第九章 發芽

萬米高空上，季軒懸浮在云層中，他按動手臂上的按鈕，側腰處的鎧甲打開一些，發出精密的零件運作聲，漏出里面的衣物。

季軒在兜里搜尋了一番，取出手機，打開導航。

“飛方向沒錯，A區就在附近了，在……”

季軒將手機左右移動了一番。

“再往左前方飛一百公里”

息屏，收起手機，鎧甲上淡藍色光芒更盛一點。

嗖

只發出了輕微的聲音，季軒便消失在原地。

約一分鐘后

從A區的街道往上看，萬米高空的烏云間一抹淺淺的藍芒劃過，隨后藍芒逐漸明亮。

一道身影破開云層沖出，他身后劃著長長，尾焰般的藍芒，宛如隕石墜落般，這道身影不斷放大。

‘呼嗚’

一陣風吹過，藍白鎧甲停止在街道上空，能看到上面分布著少許雨滴。

“那是……破空”

一個居民望著天空，神情中充滿不可置信。

同樣的場景在許多樓中上演。

停步片刻后，藍白鎧甲向A區郊外沖去，那是救援者總部的位置。

不多時，A區朝北的天空上，淡灰色的烏云中沖出一個黑色身影，沒有任何停頓，直奔A區商業街而去。

他的身后沒有華麗的尾焰，但是能看到他的身后在高速移動途中，炸開的一股股氣浪。

商業街，破風聲從空中傳來，正在和作戰隊員對峙的禍黨抬起頭，天空上出現一具黑紅色鎧甲，只是停在那，就透露出無可戰勝的威嚴。

“該死，黑云來了，撤退”

禍黨中一名A級小頭目大喊，他化成一股黑煙離開，其他成員也各自施展能力。

槍聲停息，吳度一只手掌下壓，突然間，一股波及周圍一公里的重壓傳來，街上停放著的所有汽車響起報警器。

重力逐漸增大，車頂蓋咔咔作響，剛逃開不遠的禍黨成員猶如雙腳慣了鉛一般寸步難行。只有那團黑云還在移動，只是速度降低了不少。

重力再一次增強，砰砰砰，一輛輛汽車車頂凹陷，周圍矮一些樓層的玻璃破碎，禍黨成員或單膝或雙膝跪地，額頭與勃頸上青筋暴起，黑煙男更是直接趴在地上，嘴里發出不甘的低吼聲。

五名禍黨成員被制服，雙手拷上了抑制體內能量循環的手銬，壓上了車。

...

一輛黑色面包車在公路上疾馳，隨后穿插進車流中。

車輛前方布置了關卡檢查過往車輛，黑色面包車駕駛位，上面的人摘下口罩，漏出布滿傷疤的面容。

“狼哥，黑云到了”

傷疤男開口，面包車后面的座位上，坐著幾個，其中有一位深綠色頭發的男人，裸露的上半身扎滿繃帶，正是人形態的瘋狼，經過治療，他已經稍微緩過來。

“破空來了嗎”

臉色蒼白的瘋狼開口，繃帶里面的傷口隱隱作痛。

“那邊沒傳來關于破空的消息”

傷疤男緩緩踩動油門，跟隨前方的車輛，一旦到達關卡，他們就會直接沖過去。

“呵呵呵呵...一個黑云而已，阻礙不了行動”

瘋狼開口，他吐出一口氣，閉上眼睛靠在椅子上。

...

商業街上空

吳度在空中環顧一周，沒發現異樣，他沒有收到太多的消息，只是奉命趕往A區商業街，還疑惑為什么幾個AB級要讓他前來，忽然看見腳下地面上有位身穿作戰服的人向他招手。

吳度降低高度，來到那名作戰人員身前，問道

“何事”

“黑云先生你好，由我給您匯報當前消息，總部被于棱冰與閔毒攻破，破空先生已經前去，瘋狼受重傷，借著禍黨殘余掩護被帶離?！?/p>

作戰人員快速總結了一下情況，繼續道

“我有追蹤類的能力，請您和我前去阻截瘋狼”

“破空已經趕去總部？”

吳度皺眉重復了一句。

“是的”

作戰人員回道，他并沒有看到吳度的面部表情。

“為什么總部派他去處理而不是我”

吳度眉頭緊皺，難道總部也覺得我不如他。

思想的萌芽在發芽。

“這是總部的指令”

作戰人員略微有點詫異，總覺得吳度會違抗命令前往總部。

實際上作戰人員想多了，吳度雖然心里很不爽，但他還是會服從命令，語氣平靜的說道

“開始吧”

作戰人員手指沾上一點在現場收集的瘋狼血液，抹在另一只手手背上。一個紅色指針在他手背顯現出。

“那邊”

作戰人員一指東南方向，吳度二話不說拎起她，氣浪炸開，隨即消失在原地。

...

嗖

淡藍色光華放大，最終停在總部上空，滴滴雨水順著白色鎧滴落。

“終于到了”

季軒關閉手機，打開部分鎧甲揣進兜里。此時的總部大樓，外墻大半腐蝕痕跡，上面密密麻麻的孔，大門被破開，不能這么說，與其說是破開，不如說是原本門的位置出現了一個大洞。

季軒降低高度，最終落在地上，在地面上找了一塊比較大的巖石坐在上面。

等了一會，總部內傳出動靜，一位白發少年走出，身后跟著的寬大人影扛著兩個人。

季軒側頭看去，凝視了一會，仿佛在確認樣貌，開口道

“既然來了就再坐一會吧，于棱心”

“我叫.....”

“哦”

沒等于棱冰說完話，季軒站起身，身后‘四象’高速轉動，隨后破開空氣沖去，鎧甲上藍芒大盛，季軒消失在原地。

雙手按地，一個個冰刺從地面瞬間長出，閔毒放下肩上的兩人，他們已經虛弱不堪，無法戰斗。隨后雙手前拍，一面由黑色液體構成的浪潮升起。

雙方一見面就全力出手，途中季軒右掌前推，一顆巨石砸去，前方的冰刺與浪潮瞬間破開，出現一個大洞，通過大洞他能看到對面兩人。于此同時，周圍破碎的機器碎片飄起，隨后朝兩人激射。

嗖嗖嗖，‘四象’穿過大洞，直奔于棱冰面門，于棱冰身前生成寒冰墻的同時側身躲避。

阻擋熱武器幾分鐘都沒事的寒冰墻，被‘四象’輕易穿透，同一時間，浪潮大洞被補上，朝著季軒席卷而去。

季軒失去視野，立即飛上空中，幾年沒訓練讓他對戰斗不這么熟練，但也只是不熟練，除了這三年，他前面二十年幾乎每天都經歷戰斗。

從上空看見兩人，幾根巨大的寒冰飛來，季軒手掌前推，寒冰刺定在空中，同時另一只手掌朝前虛握，密密麻麻的金屬碎片加速前沖，鋒利的碎片切割空氣。

穿透寒冰與浪潮，前一部分被阻擋與腐蝕干凈，后方又有大片碎片飛去，且都集中攻擊一個點。

數之不清的冰刺與黑色液體襲來

季軒雙眸藍芒更盛，他雙手成爪做出拉扯姿勢，宛如空間被撕開，雙方之間的所有所有物體向兩邊飛去，同時季軒右手手掌緩緩上抬，地面劇烈震動，如地震一般，忽然腳下地面裂開一條條縫隙，兩人所在的地方大片巖石上浮。

兩人意識到危險，可是為時已晚。

季軒雙掌合拍，巖石夾雜著大片碎片將他們包在一起，同時操縱‘四象’穿透兩人所在。

‘四象’帶著鮮血飛出，很快鮮血就滑落，不留下任何痕跡。

戰斗結束

“呼”

季軒呼出一口氣，緩緩降低高度，‘四象’圍繞在他身邊，自從‘四象’被制造出以來，季軒用它就沒有穿不透的物體。

巖石逐漸分裂開，‘四象’在季軒身后蓄勢待發，兩道身影落下，鮮血侵慢他們的衣物，砸落到地面的坑內。

閔毒躺在地上大口的喘著粗氣，他的腹部有一個貫穿傷，而于棱冰沒有動靜，不知是失去聲息，還是昏迷。

季軒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對待敵人手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于棱冰殺害了多少無辜人他不清楚，他只知道很多。

如果不是救援局有規定不能故意殺害沒有抵抗力的犯人，他一定再給他們一人一記‘巖瀑送葬’，連地方都選好了，就在總部門前。

...

A區湖光路街道上，密密麻麻的車輛排著隊駛過關卡，一名作戰隊員敲了敲黑色面包車的車窗，傷疤男按下車窗。

“你們好呀”

作戰人員開口，她正是黑云拎起的那位，瘋狼破開另一側的車門沖出，因為他嗅到了一股熟悉氣息，黑云的氣息。

剛沖出，迎接他的是一個上勾拳，還是加持了重力的拳頭，瘋狼反應不慢，然后......他就直直飛起，在空中噴出一大口鮮血。

狂化后的虛弱，加重傷，加沒有狼形態的加持，瘋狼被黑云一拳打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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