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變化

艾爾頭腦發沉，迷茫地從黑暗中醒來。他發現自己置身于派爾斯第一大學的圖書館，面前擺放著一本希拉文典籍。天空呈現出詭異而迷離的昏黃色，每個路過的人都低垂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他應該是睡著了，自己不是在昆貝拉大教堂嗎？

他起身舒展了一下腰肢，隨后走向最近的窗戶看向外面的風景，昏黃色的天空給他所能看到的所有物品都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幻紗，具體卻不真實，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出神。

遠處，一個和別人不太一樣的男人，因為所有人都低著頭，只有他們....一群西裝暴徒，最前面的男人提著一個公文包，身后跟著四五個一模一樣裝潢的男女，朝圖書館走來。艾爾好奇的看去，可走到樓下的時候，為首的男人忽然抬起頭看向艾爾，隨即打了一個招呼。

什么人？

他應該不認識，不過對方看到自己的第一眼就這么打招呼有些不同尋常，可他沒有去關心這個。

很快，那些人就到了艾爾所在的這層，的確是來找他的。

“艾爾.奇克先生？”

“你們是？”對方的衣著給了艾爾一種很正式的感覺，他們應該是某些部門的，至于派爾斯大學的學生會應該不會無聊到來找自己的。

“守夜人?！?/p>

艾爾愣住了，直勾勾的盯著幾人

在教堂，海倫和約翰提到過的守夜人？他們來找自己有什么事情，如果只是為了認識自己的話為什么要在這里呢？

為首的男人摘下墨鏡，露出一張極為桀驁不馴的英俊面孔，“不用緊張，我們不會傷害你的，有關于花苑小巷的事件，我們還有很多需要問你，可你已經休息了?！?/p>

艾爾一頭霧水，“所以呢？”

“進入了你的夢境?！?/p>

他身后頓時一陣悚然，進入夢境？于是艾爾掐了自己一把，發現還是有痛覺的，于是眼中帶著疑惑看了過去，對方卻解釋道：“精神傳達到了大腦的中樞，感覺也是可以被模仿的，所以你不會發現差距的，尤其是在我們進入之前特意加固了夢境，防止坍塌?！?/p>

“能告訴我為什么要告訴你嗎？”艾爾問出了一個非常正常的問題。

“首先，你作為花苑小巷的直接目擊者，你擁有對于墮落者最直觀的感受，有義務配合官方行動。其次，幻沙和守夜人都隸屬于教堂，我們已經是同事了，同事間的互幫互助會幫助你更好的適應新生活?！?/p>

自己已經加入幻沙了......艾爾沉默片刻，這才想起了許多事情，最后點了點頭。

“你們想問些什么？”

“你是否和花苑小巷的不少貴婦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聯系？”

艾爾皺了皺眉，“這算什么問題，和墮落者有什么關系？”

“我需要知道許多，即使你不說，我們依舊可以去往更深層的夢境探究答案，而在最里面，你是沒有羞恥心作祟的?！?/p>

艾爾對他們的能力不甚了解，可如果是真的自己的的許多秘密都會暴露，于是妥協了面前這個笑瞇瞇的男人。

“是?！?/p>

“有幾個？”

“18個?！标犖橹?，發出了一聲驚呼。

“愛德華甚至沒有牽過女生的手！”

“他們的名字?！?/p>

艾爾的眼神有些危險，盯著那個男人，而對方也盯著她毫不退讓。

“我們根據調查找到了一份被污染者名單，史密斯一家絕對不是唯一的，只是率先展現出來了而已。所以在沒有清除污染并找到污染的根源前，花苑小巷不能被列為安全區?！?/p>

于是艾爾突然笑道：“這有什么，只要你們不告訴她們的丈夫，三號的勞倫斯婦人，四號的卡素小姐，六號的芬奇，七號......”

一位隊員忽然開口道：“五號呢？”

“他家里只有一位上了年紀的老頭子，如果你有這種癖好的話！”

艾爾一條一條的說著，而男人也拿出了一份名單，用筆勾畫和記錄著什么，最終結束了問題。

“這么晚打擾，實在是冒昧，為表歉意，明天下班之后吃上一頓飯怎么樣？”

“可是你們不是晚上工作的嗎？”

“可以的話，在你夢中最好的餐廳吃飯也不無關系?！?/p>

艾爾立刻拒絕，“我不希望有下次！”

男人笑了笑戴上墨鏡，隨后消失在了艾爾的視野。

他繼續打量著夢境的一切，所有的東西都是那么的真實，轉而又想起剛剛自己的態度，配合卻不軟弱，甚至在最后有些強硬，他覺得自己在某些地方發生了什么改變。

身體上和精神上，在服用過魔藥之后，就感覺很不一樣了。就好像一個常年在小村子里的人突然置身于一座大都市！豁然開朗！

“衍化的能力都是什么來著？對了，衍化和模仿！”

他在腦海中勾畫了一把叉子，于是手上就出現了一把金色的叉子，模樣還很好看！

他頓時驚喜不已，于是換了一種，都很快的衍化成功，不由地心神振奮。

還有一個模仿的技能......他已經掌握了技能的用法，就是集中精力，而精神方面的提升帶來的效果就是他只要心念到了便可以集中，如此高的效率實在沒法想象，可現在就是他的思考速度。

腦海中突然產生了一大串文字，約莫一百多種類似于技能的名稱，他立刻明白了什么，這是讓自己選擇一種路徑進行模仿？這么厲害，這不是直接掌握了兩種能力嗎！

他在其中看到了一個藥劑師，于是想到了那個給自己制造魔藥的長老，他似乎說要昆貝拉大教堂再找一名藥劑師來著。

艾爾暫時放棄了選擇新職業的念頭，自己畢竟還不太了解，一定要找到一個最適合自己的，配合衍化來學習。

那現在，自己已經是一位貨真價實的神秘人，模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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