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成就與回報（三）

雪在區域 1 看到了引導他的金發女仆。但她并不是唯一的女仆。一共有九名身著同樣裝束的侍女站在那里，雙手整齊地疊放在腹前。

一個孤獨的女人坐在他們中間。這個女人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穿著法式女仆裝，自然而然的將眾人的目光吸引到了她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燈光惹的禍，但她長到椅子扶手上的柔滑頭發有一點血色。

一件厚外套松散地掛在她的肩膀上；她閉著眼睛，雙臂交叉在胸前，仿佛陷入了沉思。

片刻之后，九名侍女齊齊拍手。

——祝賀~和慶祝~。

——當我告訴所有人你愛上我的時候~。

……他們甚至開始唱克里夫理查德的名曲。

“他們現在在干什么？”

身后有人問道，語氣有些吃驚。其他人的反應也沒有什么不同。他們都被這出人意料的“慶典”驚得目瞪口呆。

終于，這首歌落下了帷幕。坐在中間的女人的眼睛半睜著。她微微揚起下巴，像是在評價一家店里的高檔奢侈品，目光緩緩掃過觀眾席上的幾人。

劇院內保持死一般的寂靜?？吹剿抗獾娜?，反應都差不多，要么緊張，要么低著頭，要么偷偷移開視線。吞咽口水的聲音也隨處可見。

她那熾熱的目光讓人聯想到捕食者正在審視它的潛在獵物，在遇到它的人的心中升起了微妙的恐懼。

她交叉的雙腿緩緩展開。而當她優雅地從椅子上站起身來，悠閑地走到前面時，雪兒倒是被她的身高嚇了一跳——她的身高足以和一個高大的男人并肩站在一起。

女人忽然停下了腳步，將目光投向了雪兒的大致方向?；蛘?，更具體地說，是朝向 2 區幸存者的座位。在那里，與雪無言打招呼的少女舉起了手。

“你也是輔導員嗎？”

“在這種氛圍下，她還能問出問題？” 雪兒想。他不由被感動，同時又有些擔心。就連他，都從這個女人身上感受到了某種說不出的危險感。如果他用語言來表達，她讓他想起了一只野蠻的野獸。

高大的女人沒有回答，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凝視著。她的目光始終沒有動搖，伸手從厚外套里掏出一根煙?；鹧娴墓饷⒄赵谒裏熿F的盡頭，照亮了黑暗，足以讓從她眼睛一直延伸到臉頰的傷疤在它的所有榮耀中突顯出來。

要是這丫頭理智到能察覺到這尷尬的氣氛，早就把手放下了。但也許她要么非常勇敢，要么只是大膽地提出了另一個問題。

“或者…。我應該怎么稱呼你？你是誰？”

高個子女人的頭向她的后背微微傾斜。站在雪的金發女仆左邊兩處的女仆走上前來。

“區域 2，奧黛萊特·德爾芬?！?/p>

聽到這個名字，高個女人半閉著的眼睛徹底睜開，將視線移回少女奧黛萊特·德爾菲娜身上。紅唇緩緩張開，淡淡的藍煙消散。

“……就叫我Cinzia吧?！?/p>

少女隨即放下了手。

“他們在聊什么？”

“那個高個子女士說她叫辛齊亞。提出這個問題的人一定是來自第 2 區的奧黛萊特·德爾菲娜?！?/p>

申相雅低聲咕噥著，易雪雅繼續低聲回了一句。

“辛西婭？奧賽羅·德爾芬？這些都是什么名字？！”

“我認為 Cinzia 是一個意大利名字。而且，呃，不是奧賽羅，而是奧黛麗特……”

易雪雅尷尬地笑了笑，試圖解釋。然而…。

[同步現在開始。]

突然，一陣刺耳的刺痛，毫無預兆地席卷了坐在觀眾席的所有人的大腦。雪正專注于易雪雅的解釋，卻措手不及。當疼痛無情地侵襲著他時，他的臉上皺起了眉頭。隨著人們開始抓緊自己的腦袋，幾乎到處都傳來嗚咽聲和叫聲。

值得慶幸的是，襲擊并沒有持續很長時間。

【同步完成?！?/p>

這消息一出，痛苦就如謊言一般一掃而光。頓時從燒腦的疼痛中解脫出來，人群陷入了混亂的混亂狀態。

“我猜同步有點延遲。哦，好吧，我相信你們現在都能理解我了?！?/p>

自我介紹為Cinzia的高個子女人看著這一切，似乎覺得這件事很有趣。她說得非常流利，即使是母語人士也會留下深刻的印象。至少，這在 Seol 的耳朵里聽起來像是韓語。

或許是找到了她喜歡的震驚的沉默，Cinzia的嘴角揚了起來。

“至少過濾一次肯定更可取，對吧？如果他們開始像一群該死的鸚鵡一樣喋喋不休，我現在真的很生氣?！?/p>

當她重新開始行走時，她的腳步聲響起。

“為了表達對你們所有人的尊重，不要在同步問題上大驚小怪，在我們開始之前，讓我告訴你們一些重要的事情。我不喜歡繞圈子。此外，您現在應該大致了解這個地方是什么。那么，我就直奔主題吧?！?/p>

辛齊亞向前走了幾步，用低沉但有力的聲音開口了。

“這里是七位神祇合力打造的圣域，叫做中立地帶?！?/p>

雪聽后想起了韓的話。管家確實希望雪兒在中立區享受幸運女神的親吻，不是嗎？

“而在這個地方，你們所有人都將有機會證明你們有能力在天堂中生存。你們都拿到了生存點數吧？”

雪兒的積分是21500，韓立自信地宣稱這是歷史最高。

“長話短說，你必須將你的積分增加到1000以上。這是離開這個中立區的唯一途徑。雖然我們已經準備了各種方法來增加你的積分，但我們不會介意你自己編造的其他方式。然而，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這樣做?！?/p>

一陣小小的騷動開始升起。畢竟，在場的大部分人都聽說過，只要通關教程，就可以進入樂園。所以，這與他們所承諾的背道而馳。

當然，這里也少有人露出輕松的神態。這些人事先得到了更深入的解釋，所以他們已經知道發生了什么。

“如果你在一個月內沒有收集到積分……”

“這是什么意思？”

4區傳來了大聲的反對聲。一個身材魁梧、蓄著胡須的男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不過，辛齊亞只是粗略地看了他一眼。

“哼…… 如果你不想讓你來這里之前塞進喉嚨里的墨西哥卷餅反胃，你最好坐下。我真的很討厭在我說話的中間被問到一個問題?！?/p>

大胡子男子驚訝地眨了幾下眼睛，然后他的表情因憤怒而皺了起來。

“你他媽說什么？小心你的嘴，你個壞人！”

辛齊亞大笑起來，把頭向后仰。

“當然是個野蠻的墨西哥人，不是嗎？你是錫那羅亞人吧？”

“你怎么知道…?！?/p>

“很明顯。在那些有權招募的人中，唯一可以大規模動員青銅印記的人就在那里?！?/p>

辛琪亞的笑聲戛然而止，食指一招手。左四的侍女上前，將一張紙遞給她。

“讓我們來看看。我在這里很好奇你的結果是否與你的那張嘴相符?！?/p>

辛琪亞看了看那張紙，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

“0分？什么？這是真的嗎？”

侍女默默的點了點頭。

“你甚至不是紅印。獲得 0 作為銅牌……”

辛齊婭扔掉紙，冷冷的看著身材魁梧的墨西哥人。

“我懶得再跟你說話了。坐下吧，墨西哥卷餅?！?/p>

“你…！”

“坐。否則，我會讓邀請你的人后悔?！?/p>

她語氣驟變，詭異恐怖，讓所有聽到的人都起雞皮疙瘩。墨西哥男子瞬間縮了縮身子，搖搖晃晃的癱倒在座位上。

“……我覺得你們都誤會了什么?！?/p>

辛琪亞一言不發地繼續抽著煙，然后用野獸般的眼睛掃過觀眾席。

“這片土地的官方名稱是失樂園。了解？”

她強調了她的話的最后一部分。具體來說，名字。

“你們有沒有想過，因為它被稱為'天堂'，你就可以乘坐過山車，享受快樂的時光？你們最好醒醒。如果我將這個地方與地球進行比較，那么您即將踏入的土地就是一個每天都在發生槍聲和爆炸的戰場。這是一個戰區，只有在你的敵人都死了之后，你才能生存?！?/p>

她甩開煙頭，再次交叉雙臂。

“就因為你設法逃脫了一個弱小的怪物，你認為你有權對我吠叫嗎？你不明白教程背后的含義嗎？不要自大。你最好不要自欺欺人地認為你在失樂園中遇到的事情和你在教程中遇到的事情大致相同?！?/p>

隨著小騷動幾乎立即平息，情況的現實一定已經沉沒了。

“那就對了。明白了就閉嘴，你們這群沒用的啄木鳥?！?/p>

就在這個時候，雪兒的嘴角發出了一聲輕笑。他正認真地聽著辛齊亞的話，但當她大聲喊出啄木鳥的聲音時，他無法控制自己。他立刻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錯誤，試圖捂住嘴——但此時他已經成為了關注的焦點。

“你是…”

辛齊亞眼中閃過一絲詭異的光芒。

“原來如此。事實上，你可能會覺得這一切都相當……可愛?！?/p>

“？”

“但是，你也應該試著去了解。無論選擇過程多么小心，總會有一些污垢設法逃脫過濾?！?/p>

雪兒本以為會聽到一聲響動，但聽到她那似乎是在尋求理解的聲音時，他只感到困惑。

“嗯，反正這里就到此為止了?！?/p>

Cinzia 將視線移回第 4 區的方向，咯咯地笑了起來。

“你會經歷很多困難，這是肯定的。從 0 分到 1000 分，現在這不是在公園里散步?！?/p>

聽到這話，幾人明顯有些畏縮。

“這是你自己行為的后果。誰讓你免費通關教程的？”

就連李雪雅的臉色也不是那么好。她的積分只有46。

“既然我們到了，我們不妨把頒獎典禮也搞定并抹去灰塵。有應受懲罰的，就應該有應受獎賞的人……”

辛齊亞發出一聲長長叫聲，把手伸進她的大衣內袋。

“從現在開始，如果我呼喚你的名字，就站起來。5區，同濟？”

一個戴著白頭巾的瘦子站了起來。

“你已經滿足要求了。如果你愿意，你可以馬上進入天堂?！?/p>

“我選擇留下?！?/p>

“那么，拿著這個?！?/p>

Cinzia 朝桐柴扔了一個東西。他輕而易舉地從空中搶過來，滿懷好奇地問她。

“這是什么？”

“怎么，有暗殺小隊的人在打聽情報？”

東柴坐回原位時，臉上浮現出難以理解的笑容。

“如果你真的很好奇，那就問問站在我身后的侍女吧。區域 2，薩爾瓦多·萊奧達?！?/p>

這一次，一個禿頭的男人坐了起來。

辛齊亞也懶得說什么，直接扔了一個東西給他。出乎意料的年輕男子接住了它，微微躬身，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

“7區，昊溫?！?/p>

一個穿著一模一樣的中國男人，一個體格不錯，三十幾歲左右環顧四周的男人坐了起來。

“看你的舉止，我很容易猜到你是哪里人。所以，你會留下來嗎？”

“這是個愚蠢的問題。我當然會留下來?！?/p>

叫郝溫的男人爽朗的笑了笑。

“好的。接著…。2區，奧黛萊特·德爾芬?！?/p>

“我也留下來?！?/p>

女孩立刻回答。她飛快的接住了在空中劃出一道長弧線的投擲物。她檢查了一下，然后迅速再次高舉了她的手。

“請原諒我一秒鐘！”

“毫米？”

“我想你給我的錯了，因為它在盤子上寫著 2 號?！?/p>

“不。我很清楚你賺了7500分?！?/p>

觀眾的各個部分都發出了震驚和印象深刻的喘息聲。在場的大多數人，都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盯著那白發帶的少女。

“如果我扣除你作為起始獎勵獲得的1000生存點數，那么你的原始積分是6500。而你的銀印讓你獲得了5倍乘數的生存印記。因此，您在教程期間獲得了 1300 分。我對嗎？”

“是的，是的，你說得對……”

“多么遺憾。這個數額足以讓你登上排行榜的前列。不過這一次，只夠第二名了?！?/p>

女孩的下巴掉了下來。很可能，她沒有想到，還有人在積分上超過她的可能性。

'等一下？我不是也收到了一些生存點作為起始獎勵嗎？

這么一想，雪兒確實在禮堂拿到了5000分作為首發獎勵?？磥?，他當年拿回來的積分，并沒有受到生存印記的倍增效應。無論如何，這意味著雪兒的實際生存點總數不是21500，而是26500。

“1區……”

“我會留下來?！?/p>

雪兒迅速從座位上起身。他的后腦勺現在變得非常癢。

“那這家伙得了多少分？”

“你甚至不應該問。單單把原來的分數加起來，就是2150，比你高了850?！?/p>

“嗚嗚嗚……”

“她難道不知道羞恥嗎？！”

雪兒一邊抓著進來的東西一邊在心里抱怨。那是一把鑰匙，附帶的銘牌上刻著金色數字“1”。

“你知道，我覺得這真的很神奇?！?/p>

辛琪亞出乎意料地露出了一定的欽佩之色。

“你們的小國獲得了獨立招募人員的權利，已經很了不起了，但現在又出現了第二個非正規軍……”

多虧了她的宣言，原本落在奧黛麗特身上的目光，也牢牢地盯在了雪兒身上。他真的很想拒絕所有這些關注。

終于，辛琪亞發出了一個信號，促使女仆們趕緊從舞臺上下來，移動到觀眾區的兩側。

“你們都在做什么？站起來！”

雪已經坐到一半的椅子上，但他不得不重新站起來。

“本月最后期限的倒計時已經開始。什么，你要我用勺子喂你所需的一切，然后才開始動你的屁股？”

雪兒聽到這話，連忙拿起了自己的包。

金發女仆在與他進入劇院時不同的門口等他。就好像她在告訴他現在就用這個。

*

走出劇場后，所有人都露出了同樣的驚訝表情，看著眼前展開的景象。

所謂的中立區讓人聯想到一家擁有壯觀內飾的超大型百貨公司。一樓是一個巨大的圓形，隨處可見，休息室、商店等設施一應俱全。這里沒有人甚至可以開始弄清楚他們頭頂上有多少層，通過螺旋樓梯相互連接。

他們還不能離開中立區，但不難想象這個地方從外面看會是什么樣子——就像傳說中的通天塔，一座又高又圓的塔。

雪兒在一樓的一間休息室里找到了一把空椅子，然后坐下來打量周圍的環境。這個“大廳”中最引人注目的東西是一個巨大的布告牌，它設置在地板中間的噴泉旁邊。這塊棋盤上，貼著無數張形似紙符的紙片。前面已經聚集了一群健康的人。

雪兒決定等事情稍微平靜下來之后再去看看。于是，他坐在這里整理思緒。

他原本是想馬上離開中立區。既然他已經具備了資格，他相信沒有必要在這里浪費時間。然而，其他四人的積分超過了1000點，卻都選擇了留下。他們甚至都沒有表現出一絲猶豫。

還有，昊溫那個人不是也說出來了嗎？他說這是一個“愚蠢的問題”。

'好吧。我對這個地方做了什么夢......？

……他根本不記得關于這個地方的任何事情。

他們四個人都說寧愿留在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在這種時候，雪不禁對金漢娜產生了怨恨。

雪兒一直坐在那里揉著臉，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么。他感覺到有人靠近他，抬起頭來。

“你好嗎？”

一見面就端莊優雅打招呼的女人，穿著一身頗為熟悉的裝束?？吹剿岬谜R齊的頭發，還有鼻梁上的一副眼鏡，雪很容易就認出了她——她是站在舞臺左邊的第二個女仆。

“她來自……第 2 區，對嗎？”

“你好。有什么我可以幫你的嗎？”

“我叫艾格尼絲。如果你沒問題，我很榮幸能帶你參觀這個設施?！?/p>

現在聽到這真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但這也引起了雪兒的疑問。

“我以為我們應該自己找到必要的信息？”

“確實是這樣。但是，我們的任務是提供基本信息。而且，根據我們自己的意愿提供更多信息也不違反規則?！?/p>

雪兒認為這種好待遇與他的金印有關。他點頭表示接受。被人引導，而不是自己一個人跌跌撞撞，當然為他節省了很多時間。

“謝謝您的幫助。那我就照顧你了?！?/p>

“啊，那樣的話……”

就在艾格尼絲的臉色一亮時，她開始用僵硬的臉掃視雪兒身后。他回頭一看，發現教程的金發女仆站在那里。不僅如此，她的臉上還帶著……清爽的笑容。艾格尼絲盡力用自己的方式回報一個微笑。

“M，Maria……當然，我知道1區不是我的管轄范圍。但是教程已經結束了。這次把這小東西交給我不是很好嗎？”

金發女仆瑪麗亞繼續燦爛地笑著。與此同時，她開始豎起中指。艾格尼絲的表情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那個手勢是什么意思？”

“對不起~?！?/p>

“？”

“請不要亂搞?！?/p>

“……我明白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粗魯?！?/p>

艾格尼絲發出一聲輕柔而堅決的哼哼，然后默默地向雪鞠躬，二話不說就離開了。

“還帶著那種到處搖尾巴的惡心習慣，你個西西里的女人?！?/p>

雪兒忍不住懷疑自己的聽力。他已經確認金發女仆會說話了，但看到她那張可愛而容光煥發的臉上跳出如此鐵桿的咒罵，簡直是……

“好吧。讓我來指導你?！?/p>

“……你真好。說話，我的意思是?！?/p>

“啊，那個。你知道，我現在正在修煉靜默誓言?！?/p>

“誓言……沉默？”

“是的。我正在努力改掉我的這個壞習慣。你看，我的話往往不會被我的大腦過濾掉，而是先從我的嘴里跳出來?！?/p>

瑪麗亞是在暗示她不假思索地說話。不知何故，Seol 可以看到這一點。

“嗯，嗯…… 那我就照顧你了?！?/p>

當雪從座位上站起來時，瑪麗亞開始拉扯他衣服的角。然后，她指了指休息區的內部。那里的設施類似于咖啡館。

“在我們開始之前...... 你要不要先從那里給我買點喝的？”

“……”

雪兒轉過身去叫艾格尼絲?，旣悂嗴@恐地跳上跳下。

“等等??！好的。美好的！不過，給我買東西喝有什么不好？！”

“可是，我為什么要……？”

“斯克羅吉。你有很多生存點數吧？”

雪兒眨了兩下眼睛。在求他給她買東西的時候，她提到了生存點數。為什么？

“也就是說，這里的設施必須要消耗生存點數才能使用？”

“是的。在中立區內，生存點數作為唯一的貨幣。為了吃飯、睡覺和買衣服，你需要所有這些的生存點數?！?/p>

瑟爾皺起眉頭。不僅需要積累大量積分，還需要花費它們——現在這會使難度急劇上升。

“如何收集更多的生存點數？”

瑪麗亞沒有口頭回答，而是指著布告欄。前面還有一大群健康的人。

“通過接受放置在布告板上的任務并清除它們，您將有資格獲得積分作為獎勵。這是獲得積分的正常方式?！?/p>

“正常的方式，嗯……”

“生存點數也可以借出或轉讓給他人?！?/p>

雪兒的臉上浮現出苦澀的笑容。通過將 Maria 所說的話與 Cinzia 的話“我們不會介意你自己做飯的其他方式”，Seol 可以在這里做出很好的猜測。大多數人會通過獲得貸款或者更有可能采取搶劫來解決他們的問題。

“既然我告訴你了，你就給我買東西吧？”

“我拒絕?！?/p>

“誒？但為什么？”

“我將不得不保存我的積分。又不是從天上掉下來什么的?！?/p>

“可是，怎么這么小氣？！你知道你會得到免費的住宿和食物，那怎么會呢？”

雪兒歪著頭，不知道她現在在想什么。

瑪麗亞偷偷地環顧四周，開始在他耳邊低語。

“即使在這里，你也會看到很多歧視，你知道。使用此處提供的設施時，簽約方必須支付全額費用，但受邀方則不是這樣，對嗎？銅牌可享受 10% 的折扣，銀牌可享受 20% 的折扣，以及……”

“如果是這樣的話……”

“作為金牌標志，您可以在此處的每個可用設施上享受 30% 的折扣。最重要的是，你是排名最高的幸存者。因此，您不僅獲得了獨家住所，而且在使用某些商店和餐館的服務時還可以享受 70% 的折扣?！?/p>

雪難以置信地盯著她看，瑪麗亞很激動地點了點頭。

事實證明，她說的是實話。

最便宜的飲料需要一個生存點?，旣悂嗊x擇了10分的酒水，但他一拿出金標記和鑰匙上的盤子，一分錢都不用付。

“你真的做出了留下來的明智決定，你知道的?！?/p>

就在他們前往他位于樓上的住處時，瑪麗亞突然對他說了這些。她用吸管吸著飲料，臉上洋溢著幸福的表情。

“你看，一旦離開，想要回到中立區，真的很難。既然你已經拿到了離開的權利，那你也不妨從這里榨取一點點好處吧？”

“還有什么好處可以讓我的逗留變得有價值？”

“VIP商店?！?/p>

瑪麗亞立刻回答了他，從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一本小冊子。

“這是您可以從VIP商店購買的一些東西的清單?！?/p>

雪掃著名單上的內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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