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吃醋進行時（二）

2021年9月2日清晨8:30。

‘咚咚咚’。

隨著一陣稍顯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周從云在睡夢中被強行驚醒。

張姐在門外喊道：“小云，開門開門，太陽都曬屁股了，昨晚沒有和小于笙做色色的事情吧？快開門快開門，你張姐我沒帶鑰匙?！?/p>

“好好好……來了來了，別催了?！敝軓脑拼蛑?，頭發亂糟糟的，也沒做什么打理，踩著拖鞋就到門前給張姐開了門。

開門后，周從云才發現房東張姐身后還跟著位清純冷冽的少女，看上去也就十八九的樣子，顏值身材嘛……那是真沒話說。

張姐笑著介紹身邊的女孩：“這是我的學生——周九州。昨晚在電話里和你有提到?！?/p>

“啊……”

周從云略顯尷尬：“有點難為情啊張姐，這么漂亮的姑娘家，你今早快到之前也不打個電話給我，我這連臉都沒洗呢，多難為情”

張姐進門后，周九州也跟著進來然后把門順手帶上。

張姐邊打量著客廳的衛生，邊道：“小于笙呢，還沒起床嗎？”

“沒，我就去叫她?！?/p>

周從云揉著眼睛來到主臥拍門道：“小玉米，開門了，張姐過來了，你出來和張姐聊聊?！?/p>

于笙慵懶的聲音在屋內響起：“門又沒鎖……你直接進來就是了?！?/p>

周九州來到門前，周從云很自然的給周九州讓出位置，周九州直接推門而入隨后看著于笙道：

“你就是于笙小姐吧？初次見面，我叫周九州。這次來是想看看你的情況?！?/p>

“唔嗯……嗯……”

于笙從床上爬起，睡衣的幾個上扣子已經打開，露出香滑的肩膀朝周九州迷迷糊糊道：

“早上好，周小姐，唔姆唔姆……嗯？”

“??！哪來的女孩子！”

于笙猛地從床上跳起來指著周從云喝道：“小云！你又沾花惹草了！這娘們是從哪來的！”

“娘們？”

周九州額頭冒出井字，做出無語的表情道：

“于小姐，我不會搶你男朋友的。今天早上來的時候我翻了下周從云先生的檔案，從血脈上講，他是我的遠房外甥女，我要管他叫舅舅?！?/p>

——

8:45。

幾人坐在大廳的方桌邊，于笙則頗為扭捏的坐在周從云邊上。

“我和小九就長話短說了?！?/p>

張姐看向周九州道：“小九，你說吧?！?/p>

周九州輕輕點頭，望向于笙：“經過這幾天的觀察，我和老師初步得出結論——認為于笙是覺醒了能力，而個體轉變就是于笙激活能力的前置條件?！?/p>

“等一下?！?/p>

周從云平舉手掌疑惑道：“個體轉變我大概可以理解，但你們是什么時候就開始觀察的？又是通過什么觀察到的？”

“監控?！?/p>

周九州指著天花板：“你們每天做了什么基本都一清二楚?！?/p>

“監……監控！”

周從云兩眼一黑差點栽倒在地，感情這幾天一直被人監視著，這特么得社死到什么程度？話說這是違法的好不好，就算有親戚關系也不能這么搞??！

于笙倒是沒什么太大反應，但白皙的臉頰此刻也紅的跟猴屁股一樣。

張姐捂著嘴輕笑道：“別聽她忽悠，這是張姐我的能力心靈監控……嗯，雖然協會的人不能向普通人透露能力，但要是小弟弟你和于笙妹妹的話就另當別論了。

張姐續道：“心靈監控——效果是在獲取坐標后會自動生成全息影像傳輸信息，我平時就是通過這個來觀察于笙的。至于從什么時候開始的？應該是一年前吧?！?/p>

“真是惡趣味……”

周從云從地上爬起重新坐好：“請繼續說?！?/p>

“首先是個體間——我在思考為什么于笙完成個體轉變后能完美的將自己代入女性。我想，這是因為于笙本身是一體雙心。在十八年的男性個體存在時，她的女性個體同樣存在并跟隨著男個體經歷所有一切。雖然記憶共通，但兩個個體間的思維邏輯截然不同。同理，此刻的她雖然轉變成了女性，但她的男個體仍然在某個位置的地方與她一同經歷著這些事物?！?/p>

“沒聽懂……”

“我舉個最簡單的例子——你和于小姐洗澡的時候，男個體視角下自然是和你互相搓澡，但是在女個體視角下則是你坦然相對……呵呵，可以理解吧……”

“……”

周從云問道：“那她完成個體轉變的條件是什么呢？”

“哼嗯！哼——”

于笙一腳踩在周從云的腳背上：“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把我變回去嗎？”

‘唔……’

周從云疼的臉都快成豬肝色了，還是苦笑道：“哪敢啊，于大小姐，我這不是擔心你用女性身份過的不舒服嗎？光是大姨媽就把你折騰的夠嗆?！?/p>

“那……那是人家第一次來經期嘛，又沒有經驗，當然處理不好了！”

周九州和張姐相視一笑，周九州接著說道：

“轉變方面的話沒有太多頭緒，但你們可以想想轉變的當天或者前一天你們都是做了什么？”

周從云茫然道：“只是臨睡前一起洗了個澡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了?！?/p>

“是么？”

周九州思慮了一會：“今晚你們可以在試試一起洗澡，看看明天能不能轉變回來?！?/p>

于笙鬧了個大紅臉，腦袋甩的跟撥浪鼓似的：“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讓我和這種變態洗澡的話，只怕會把我吃的連骨頭都不剩下?！?/p>

“哦？你真是這么想的么？”

張姐瞇眼看著周從云：“十年的感情，我可不相信你能毫無波動。你呀，還是遵從內心真實的想法，好好體現自己的優點，不然等到以后可就遲了?！?/p>

“哈？”周從云不解道，“我一直是把于笙當兄弟看的，我又有啥優點展現的？”

于笙微微低著頭，她清楚張姐說的是她。

周九州見狀道：“姑且叫你聲舅舅吧……小舅，你現在有喜歡的女孩嗎？”

“硬說沒有的話，倒也不是……只不過有三年不見了，估計對方都不記得我了吧，咳咳。嗯，嚴格意義來說，確實有一個?！?/p>

張姐一愣，看著于笙瘋狂暗示道：“阿拉！小云，你說的是你的青梅竹馬吧？我可是不止一次通過心靈監控聽到你對這個名字念念叨叨，怎么，她把你甩了？”

于笙就乖巧的坐在那豎起耳朵聽著，沒插嘴。

“什么叫甩了？說的那么難聽，我倆都還沒開始過！不過前幾年暑假回過陽城老家……那時她剛好初三畢業，見了我之后跟我說一定會考上蘇城大學，我也沒多當回事，就隨口答應了她……沒成想今年暑假她聯系我，說已經拿到蘇大的錄取通知書了……”

于笙哼哼道：“什么約定這么見不得人？”

“不告訴你?？?，其實沒什么……那個約定我沒放在心上，只當是玩笑話?！?/p>

張姐神色玩味道：“那到底是什么約定呢？”

周九州點點頭摻和：“我也想知道?！?/p>

“害……真沒什么，就是她當初初三升學的時候和我拉鉤，說將來她考上了蘇大就做我女朋友——大四畢業就結婚，死活要我等她三年。要不是張姐你突然說起這事，我都快給忘了。呵呵哈哈！”

空氣頓時沉默。

“哈……呵……”

“哈……”

“……”

過了一會，張姐閉目喝著咖啡不語。周九州推了推眼鏡，刷起了手機。而于笙此時眼角泛紅，淚珠在眼眶不斷打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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