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警察上門

好在這老頭已經垂垂老矣，走都走不利索更何況打人了，即便打到人也沒什么力氣，讓人難以感覺到疼痛。

可還沒等方士看清后續，幾個吃席的大叔就輕輕松松摁住了他，崔村長上前一看大驚失色，二話不說的把衣服脫下來罩在這個老頭臉上，然后讓人帶著老頭離開了。

方士正一頭霧水之際，崔村長又說這是鄰村的一個老瘋子，不知道怎么跑到林溪鎮里鬧事了，大家繼續吃飯，他去把老瘋子送回去，不用擔心。

方士感覺怪怪的，可村里人除了議論紛紛，對這件事情似乎并沒有什么太大反應，他也只好把疑惑壓在心中，繼續吃飯。

等他吃過飯以后，二大爺打法他先回屋睡覺吧，剩下的由他們處理。

方士在村里大爺大媽眼中也就是個小孩子，什么都不懂，很多事情都不放心交給他去辦。

方士也樂得清閑，吃飽喝足晃晃蕩蕩的朝家走。

可剛出了院子，喜子幾個小屁孩就跟在后面，方士的‘偵查學’不是白上的，幾個小屁孩的跟蹤還能發現不了。

他也不急，就是吊著喜子幾個小娃娃，不時還晃一晃手里提的一兜子零食，他在等，等喜子幾個忍不住。

果然，終究是小孩子，他們沒過一會就忍不住了，推推搡搡的最后還是喜子沖到方士面前，張開雙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喜子討伐方士不道義出賣他們，是個大騙子。

方士也不惱怒，沒個正形的反問道：“是又如何？”

喜子一下沒話說了，方士又明知故問，問他攔路想干什么，沒事他就要回家了。

喜子看著方士手里的零食，咽了咽口水，想了半天才昂起頭道：“你答應我們的零食呢？”

方士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晃了一下手里的袋子，可當喜子要拿的時候，方士又把手抽回去了，如此反復幾次，喜子氣壞了，手一甩臉一掉，嘴硬的說不要了，可還是三步一回頭的往后走。

方士的惡趣味得以滿足，看著喜子快走遠了，才叫停他們。

可方士怎么會這么容易的戲耍完他們，他又看見一枝桑樹從旁邊的院墻里探出來，院墻不高也就不到三米。

方士一個助跑，利索的翻上墻頭，又把零食掛在了桑樹枝上，然后對著喜子幾個小娃娃揮手示意零食放這了。

村里孩子都很‘匪’，爬樹摸鳥，下河打魚都是基礎技能，喜子幾人也不例外。

方士掛零食的地方雖說不低，但是對于喜子他們也就是有點困難不至于危險，他又特意躲在角落里看著喜子幾人搬磚頭墊腳，又靠墻搭人梯，終于爬上墻頭取下零食的滑稽樣子才放心離開。

方士走了，喜子幾人卻沒好氣的罵著方士，雖然這時候他們說方士欺負小孩，但是心里面還是很樂意跟方士玩的，起碼方士真的給他們買零食吃了。

方士雖說惡趣味濃重，但是人品還是沒問題的，欺騙小孩子這事情他做不出來。

等到回到屋里，方士先去二大爺那里好好洗了個澡，然后又回到自己屋里，往床上一躺，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方士只聽見有人在叫自己，困乏的睜開眼，二大爺旁邊還站著幾個身穿藏藍色制服的人，方士看來看去只覺得十分眼熟。

又過了幾秒，雙眼無神的方士清醒過來了，二大爺身邊站的居然是兩個警察，他第一反應是‘事發了，暴露了’，整個人一下子激靈起來，額頭上的冷汗刷的一下就冒了出來。

好在二大爺看方士醒來了，埋怨似的道：“早跟你說讓你去我那睡覺，你這老屋連個電扇沒有，看把你熱的，晚上去我那睡覺，聽見沒？”

方士尷尬的笑了一聲，他這哪里是熱的明明是嚇得。

二大爺又給方士介紹身后兩位民警，一位姓馬一位姓王，都是林溪鎮轄區的片警。

方士點了點頭，想給人家找個凳子坐下，可他這屋空蕩蕩的，哪有什么凳子。

二大爺只好讓他洗把臉，自己帶著兩位民警去了自己家里。

方士起床就著自來水管洗了一把臉，清醒了一下。

這時候他也過味來了，民警過來肯定不是因為他偷盜蕭大軍的木雕神像，不然不會這么客氣，既然這樣他也就不擔心了，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坦然赴約。

方士走進了二大爺家，特意做出一副謹小慎微，有些疑惑的樣子，因為他還記得實習的時候一位老民警講過，警察面前謹小慎微是正常人的反應，過分恐慌或者過分自信都是有問題的表現，那種太淡定自然的大概率是大奸大惡之徒。

所以方士特意做出了這副樣子給民警看，果然兩位民警和言悅色的跟他嘮起了家常，甚至還就他警校畢業的事情談了半天，說他沒能入警真的太可惜了。

方士只是應和，他還在琢磨這兩位民警找他的目的。

聊了一會，馬警官開始切入正題，詢問他是否跟蕭大軍發生過沖突，方士也不忌諱，這種斗毆頂多算是治安案件，一般都是調解了事，他也不擔心，直接承認了跟蕭大軍打過架，并很客觀的解釋了一下沖突由來。

說完，方士還詢問了是否要去派出所錄筆錄。

馬警官笑了笑，搖頭說不用去。一旁的王警官又問了方士一些跟蕭大軍有關的問題，什么最后一次見到他是什么時候？有沒有見過蕭大軍有什么異常舉動……

方士聽了半天，感覺這種問法像是蕭大軍出了事，他干脆反問兩位警察，蕭大軍死了嗎？

兩人趕緊搖頭，但想了想又點頭，最后給出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沒死，但也生不如死！”

方士還在疑惑之際，兩位警官告辭離開了。

二大爺卻拉著方士道：“這兩天別亂跑啊，聽說蕭大軍中邪了，村里可能最近有什么邪門的東西來了，你小心一點??！”

方士‘啊’了一聲，邪門的東西？現在村里還有比他更邪門的東西嗎？可他轉念一想，難不成村里又來鬼了，蕭大軍這人什么體質？招神引鬼的。

方士這人好奇心超級強烈，本來二大爺不說或許方士還消停一點，可二大爺一說村里邪門的事情，方士就有些蠢蠢欲動了。

他一面答應二大爺絕不亂跑，一面悄悄地出了家門來到村民廣場。

村民廣場是林溪鎮大爺大媽聚集最多的地方，因為原先就是一顆大樹，村里人愛在底下聊天八卦，等建了村民廣場，愿意來的人更多了。

要想打探消息，來村民廣場準沒錯，這些大爺大媽也就靠八卦來打發時間了。一天不說些‘東家長，西家短’的閑言碎語，似乎就沒法過日子。

方士太了解大爺大媽了，想當初他就是受害者，好好一個‘無為青年’生生被安上了各種精神病的名頭，雖然最后還是還他了清白，但他永遠忘不了剛來村里被人用看神經病的目光看待，甚至家家戶戶的嚴令小孩子離他遠點，好像是怕他暴起傷人一樣。

村民廣場上的各種消息，其真實性的確有待商榷，但是這里的確實是最容易獲取信息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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