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TOP14?

“我能給你們光明，也能炙烤大地！”升不留情面地對K說。

下午，升來到咖啡店，咖啡店的老板從蘇明換成了魏東帥。

他的咖啡并不合口。

阿爾瑪正在山上練習小提琴，這個時候她并不愿意在一無所有的城市轉圈。

經紀人看見朋友圈的照片，下了山，來到咖啡店。

他見到升興奮地說：“魏東帥真是一個勤勞的人！當他送咖啡上山來到門口，我和劇組總能聽到他在咖啡店的所見所聞，給了我們許多啟發。就在今天早上，市長認為山很重要，開始動土修建更多的房屋?！?/p>

“我不理解，為什么覺得一座山很重要？”

“我們在這里，我們是全球恐怖片的風向標?！?/p>

“我能認為那些建筑修建起來之后，是為了拍一些學校題材的恐怖片嗎？”

“這是一個好想法，山上的孩子也需要學校，不是嗎？”

“但愿深夜女人的尖叫聲不會吵醒我的睡夢?！?/p>

“我非常喜歡你優美的語言。而且還喜歡你擅長的不同筆鋒?！?/p>

夜晚，升抱著電腦來到山上，女人說：“阿爾瑪睡得很甜美?！?/p>

升說：“太晚了之后我就不回去了。我在這里也可以創作?！?/p>

“那當然是太好了，這個環境還算優美，能為你提供一些靈感?！?/p>

“咖啡店的流水賬單，你拿來做什么？”

“阿爾瑪需要進食，通過賬單我們可以篩選出合適的目標，最好他們沒有家人，不參加什么活動，消費盲目，不會注意身后有一雙眼睛緊緊盯著他?！?/p>

“僅僅從賬單來進行——捕獵？”升覺得不可思議。

“我有自己的辦法，當我們和城市的官員建立關系，許多辦不到的事情是那么的輕松?！?/p>

“她需要一位嚴厲的父親?！?/p>

“很顯然，你并不是最佳人選。我再也接受不了阿爾瑪把我們休息起居的地方變成進食的場所，她的同學已經覺察到異常?！?/p>

“你要盡好做母親的責任，你不能總慣著她。這里不是大型的都市，淡漠、沒有社交，下了班，待在房間中等待著月底發工資，少了點人口沒有太大的關系，不會有人在乎陌生的人?！?/p>

“總要想辦法，不是嗎？你工作找得怎么樣了？”

“企業家像蒸發了一樣，而且我的脖子和胸口并沒有恢復好，容貌突然間丑陋，給我造成了很大的困擾?！?/p>

“你應該好好休息，你應該像阿爾瑪一樣，補充礦物質。當你的身體恢復好了，你才有更多的未來。你那位歐陽媽媽有點不對勁，我聽阿爾瑪說，她看見歐陽媽媽在飯菜里面下白色的粉末。你寫作一周寫一本長篇小說，并且是非常精彩的文字，可是整個2020年你都躺在床上，就像一只甲殼蟲?！?/p>

“那能怎么辦？難道要我殺了她？”

“一直以來，你都非常仁慈?！?/p>

“她活著，自然有她活著的道理。她愿意怎么做就怎么做。生活在這個地球上的所有生物，都是在和環境發生互相的變化?！?/p>

“我沒有太多的建議，津江城像一個陷阱，那些車輛都是被安排好了的，我們必須要小心謹慎?！?/p>

“為什么人能成為萬物之靈？害怕是永恒的源泉，正是害怕賦予了人萬物之靈的根本，會學著躲避，會去思考如何躲避。津江城是一座死城，我能夠發現其中的地獄魔鬼，我觀察得很仔細。這些人之所以會被上帝拋棄，他們罪無可赦，你想一想，為什么我們會來到這里。讓他們更加懼怕，讓他們明白神靈的憤怒。他們將會躲在窩里面好好地懺悔?！?/p>

“這些話你應該讓阿爾瑪明白，而不是讓已經明白的人再度贊同?！?/p>

“我為阿爾瑪操碎了心?！?/p>

升忙碌了一晚上，他書寫了新的劇情。

果樹電話過來：“你為什么不在家呢？”

“我希望你能提前預約，并不是我永遠都窩在家里面，也不是永遠像一只小貓咪被關在籠子里面?！鄙喴卣f。

“我的上帝呀，出了大事情。你現在在哪里？”

升來到劇組的門口，劇組的人并不想為這一個大魔王開門。

他們更希望站在門口的男人迅速離開。

果樹來到門口，說：“看樣子他們依舊不歡迎你?！?/p>

“也許現在不是覺得可笑的時候。他們硬是要和我扯上關系，然后翻拍我的作品，接著又懼怕我，不愿意我進入?！?/p>

“這就是藝術，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的藝術家本來就是一個整體，不存在硬要扯上關系的說法?！惫麡浯蜷_門。

“這些房子的格局一模一樣，就連裝修的材料也相似得令人感到熟悉和厭惡?！鄙欀碱^說。

“天吶！果樹請你不要帶著莫名其妙的客人?！本巹≌酒鹕?，去了廚房。

“難道我這么令人厭惡嗎？”升反駁說。

“你也清楚，這兩年發生了很多事情。他們并沒有失憶?！?/p>

“難道作為受害者的我，也要像影視劇里面的小提琴阿爾瑪那樣內心強壯的人嗎？”

“如果你做不到，你將沒有資格來到這個房間?！惫麡湔f得很明白。

“我感覺你今天不在跟我說稿件?！?/p>

“是的，我和你的關系除了稿件就是劇組，昨晚劇組的一個編輯人員死了?！?/p>

“是在美國還是在你家？”

“這里不會發生惡劣的案件！”

“人活著總會死去的，你不應該小題大做?！鄙参恐麡洌骸半娨晞≌隈R不停蹄的拍攝和制作狀態，你不必要因為有一個人病死了或者老死了就覺得很擔憂?！?/p>

“沒有這么簡單，今天早晨他的尸體被發現，可怕的是他的身體里面沒有一滴血液，而且在桌子上放滿了杯子，其中幾個大的杯子里面血液已經凝固，似乎兇手已經幾天幾夜沒有吃飯，其他的空杯子上面全部是血漬?！惫麡湔f著話，編劇拿著茶杯過來，坐在沙發上，不言一語。

果樹繼續說：“FBI認為是劇情導致的兇殺案?！?/p>

“相信我，沒有人會傻著按照電視劇的劇情去犯罪，只有貧窮才會觸發犯罪的警笛?！?/p>

“事已至此，劇組也感到非常棘手?！?/p>

“我無法回答你的問題，甚至我都沒有語言。是不是劇情導致的，那需要證據?！?/p>

“我希望你能慎重對待?！?/p>

“讓我來告訴你，如果不是鐵軌斷裂，一輛火車行駛著就絕對不會停下來，這不僅僅是常識，也是生活所見的道理。我只能說詛咒在蔓延，這種悲傷的事情，無論我們怎么討論，無濟于事，文學作品取于現實，藝術家加工塑造。如果兇手想殺一個人，他有1萬種方法，獅子、老虎或者其他的猛獸，它們會在饑餓的時候捕獵，會在自己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露出尖銳的牙齒，難道兇手按照編劇的作品來進行殺戮，編劇被殺了，是編劇的錯誤嗎？就像我們正在制作電視劇的劇情，有一些人上門收硬幣，僅僅只是為了探查獵物的反應。受害者被殺戮了，受害者的錯嗎？”

“你說的很有道理?！?/p>

“在這座被詛咒的城市里面，受害者死了，沒有人會管他的尸體，他將會被蒼蠅和蚊子圍繞，又或者被人放進江水里邊，因為他之所以會被殺，是因為他傷害了兇手。所以說津江城是被詛咒的城市。沒有人愿意告訴警察有案件，誰也不想被當做兇手，生命變成發到警察手里面的獎勵資金，這里是一座沉默的都市，但是美國卻不是?！鄙N著二郎腿。

升繼續說：“我建議你早一點回到辦公室，這里非常不安全，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照顧到你的生命安全?？諝夥浅２缓?，飲水也有一些毛病，你有沒有發現，你的思維能力在減退？”

編劇打斷升的話，她說：“我們在這里工作，在這里創作，創作關于你的故事，如果你在家里面能把上衣穿好，我想我們會有更多的靈感，文學跟文明有關系?！?/p>

“算了吧，這么熱的天氣。你這兒有空調，但不代表我家的空調馬力足夠。如果你想要故事，你可以上街上走一走，看一看，或者多認識幾個人，保證這兒的故事足夠你寫幾本書。而不是一天到晚盯著我看，我又不是你老公?！?/p>

“寶貝，與你的對話真有意思。也許你應該走進電視劇里面成為真正的哈里?！?/p>

“在你筆下的那個人真的不是我，你愛怎么寫怎么寫，應該多買幾本肉體欲望的書籍，你能把你的語言說的更體貼一點，而不是來收取硬幣?！?/p>

“無論你怎么建議，沒有實質性的投資，沒有人會聽你的?！?/p>

“這里的故事正在開始，風暴正在席卷，津江城里那些演戲的，你筆下那些墓地游蕩、被拋棄的吸血鬼活不過冬天，環境中活下去，如何在特定的、糟糕透了的城鎮發展，是文明永恒的優美。山下那些植物已經枯萎，即使在盛夏的時候，非常充裕，現在卻很礙眼?！?/p>

“如果你想作為勇士的話，你也得穿上鎧甲?！?/p>

“每天鱘魚都會從大海來到這座城市，他們為了發展為了存在下去。你筆下的作家哈里，竟然是來到一個沒有什么風景的地方創作。不容易的休息，竟然沒有愛情。大海的美麗，一直被作家贊美。也許你寫的不是一座真正的城市，是被烏云籠罩的地獄。阿爾瑪就在你身邊，你卻看不見她?！?/p>

“我發現了一件事實，你比果樹更能給我帶來靈感和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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