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克牌

我看著手邊的東西，盤算著如果玩撲克牌，人貌似有點少。

我嘗試問了句蘇和玩不玩撲克牌。

少年點點頭。

那好辦，先教他怎么玩。

我將撲克牌從紙盒里抽出。

*

“玩過跟西游記相關的嗎？”我正在洗牌，拿著撲克晃了晃。

少年搖搖頭。

“這個A是緊箍咒，2是二郎神，3是三太子，4是四太子，5是孫悟空，6是小妖，7是七仙女，8是八戒，9是大妖，10為天兵天將，J是唐僧，Q是觀音，K是沙和尚，小鬼為王母，大鬼為玉帝?！?/p>

“你大概可以根據你印象中的西游記出牌，舉個例子：6最弱但是A和7都不能打它。8和K只能打6和9。7可以迷住8，但是7的只能打8。先講這么多，實際操作大概結合西游記就行了?！?/p>

*

沒幾盤，我就染上了那群孩子們的不耐煩。

蘇和一盤就能學會，打得是越來越順，嚴重威脅道我這個師傅的地位。

*

“七王五二三玩過嗎？”我其實很喜歡洗牌，尤其是洗成兩瓣牌一張一張堆疊在一起的時候，我會有種成就感。

少年不出所料地搖頭，我終于找回了點場子。

*

“牌面大小跟斗地主一樣，唯一不同的是七最大，其次才是王，五又大于除七和王以外的所有牌，二和三緊接著五大于所有牌?！闭f到這我的腦子已經有點胡了。

但是少年竟然聽懂了。

“按順序來一人抓一張牌，抓夠五張就停?！?/p>

剩余的細致規則，我在操作中告知了蘇和。

蘇和他何其聰明，一盤就能明白并記住規則，他順利出師，搞得我有點手足無措。

想當初我可是打了一下午才記住那些牌面大小。

*

沒事，名師出高徒。我這樣安慰自己，將阿q勝利法運用到極致。

*

一下午的光陰從指縫間溜過，從牌面上劃過，從面容上拂過。

那群孩童瘋累了，坐在椅子上把氣息略略一定，其中一個孩子變法術似的拿出一副羽毛球拍。

嘴里喊累的孩童剎時間一哄而上，爭著搶著那對球拍。

一群小孩圍堆在邊上盤算分數。歡快地接來球拍又歡快地轉交給下一位。

日頭逐漸西沉，她們也不再為烈日所烘炙。本以為疲勞會牽制住她們的靈活敏捷，可她們面上的笑容又十分昭明，如此看來，她們似乎從不會為疲勞所苦。

她們的歡樂我盡收眼底。

我從家里拖出一個塑料扶手躺椅。

我安舒地躺著，合上眼，等待著晚風撫上我的眉角，等待著半規新月攀上樹梢。

少年安然坐在我身旁的長椅上，看著頭頂的龍眼樹，不知心里在思索著些什么瑣事。

*

等我睜開眼時，長椅上已經沒有了少年的身影，笑鬧與歡樂也消失的無影無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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