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暗潮涌動

經過醫生的檢查，兩個小家伙醒了過來，只是受累和驚嚇需要時間去修養。

福利院后院，秦無間抱著小雙兒坐在后院的藤椅上，簡姨在準備晚餐，老院長拿著他的老伙伴煙斗，日暮斜陽，交雜著些許云煙。

歲月侵蝕下的墻體已經發黃，修整過的籬笆也漸漸爬滿藤曼。

秦無間看著頭發已經希白的老院長，常年瞇著眼笑得太多，眼角的魚尾紋顯得更加深邃顯老，這個男人向來都是這樣，用他的話就是做不了大好人又當不了大擔子，守著這一畝三分地，就喜歡在午后靠在躺椅上看著斜陽抽煙。

話說這么多年，這個在眾多孤兒心中當著老爹象形的男人好像從來沒有對他發過脾氣，哪怕他在學校打架，鼻青臉腫的回來那會，老院長也只是用比以往更加沉默的態度默默的給他敷藥。還記得老院長那次給他敷藥的時候說過一句話

“世界從來都是以結果為導向的，現在的輸贏只是代表過程，未來的輸贏才決定結果?！?/p>

小時候聽不懂這個話，現在回想，這大概就是現實吧，如果自己沒有奇遇，沒有白衣劍仙贈與的沉淵劍，估計也是在這個世界上為了生活拼命掙扎那一類人。

’不過現在一切都不一樣了不是嗎‘秦無間捏了捏拳頭

“無間啊，今后想做什么就去做吧，當年你為了院子決定留在這座小城市，年輕人總得有自己的追求，院里的事兒你不用太過操心，我和你簡姨還能看的住?！崩显洪L突然說出這么一句，依舊背著身看天邊的日暮，煙槍放在嘴邊吧唧了一口

這么多年，這個父親一樣的人還是那么懂他，的確，秦無間想走出去了，去見識那更廣闊的世界和那些不一樣的人，甚至如果有那么一天，他有足夠實力，他想去白衣劍仙的時間，去還劍仙的因果。

“院長...“秦無間此刻顯得有些言語笨拙，胸中千言萬語，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懷了的小丫頭撲閃著大眼睛看了看她的大哥哥和院長爺爺，表情有些迷惑，大人說的話她無法理解。

“雛鳥始終要高飛的，但是千萬勿忘歸巢之路?！痹洪L轉過身拍拍秦無間肩膀

“孩子，吃飯去吧?！?/p>

于此同時，G市的一棟大樓的辦公室里，之前在大良山上被稱為隊長的女子正翻閱著手中的資料

第一頁赫然就是秦無間的相片以及他過往人生的記錄，甚至連秦無間小時候打架和大學戀愛的事都記錄的清清楚楚。

國家機器的恐怖，一切的痕跡無所遁形。

當然這一切秦無間都不知道，只是覺得在福利院睡的這一晚特別安心。

起床洗漱，然后跟老院長小丫頭一起吃完早餐便告別打算回去市里。

他沒察覺到，暗處已經有很多雙眼睛盯上他。

“目標出現，是否行動?！?/p>

“待命”收到耳麥的回復，路人打扮的男子再次拿起手機玩起來，只是斜光一直留意著秦無間的一舉一動。

這邊秦無間剛剛取到車票斜光掃過反光鏡看到兩道身影向著他走來。

秦無間先是瞳孔一縮，隨即又恢復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狀態。

來人為首者是一個短發白襯衫的高挑女性，正是女隊長，身后跟著一個全身黑色西裝壯漢。

“你好，秦先生?！?/p>

秦無間回過頭露出一臉迷茫疑惑的表情回應道：“額，你好你好，你們找我？?！?/p>

“是的，國家特殊辦事處，現在有一樁案件涉及到你，希望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迸舆呎f邊掏出證件給秦無間看。

秦無間臉上頓時露出驚恐的表情，眼神也很到位的恍惚。

女子看到他這副樣子眼角露出一絲笑意，要不是她提前看過秦無間的資料并且掌握了實際性的證據還真被演到了。

'行，喜歡演是吧，那我就配合你演’只見女子展顏一笑

”秦先生不用緊張，案件還沒定性，只是當時您剛剛好在案發區域有活動痕跡，所以想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協助調查?！?/p>

秦無間聽到這里內心松了一口氣，他估計的沒錯的話，這個國家特殊辦事處估計就是文章中的提到的起靈司，而之所以找他是因為他有在山上逗留的時間，有嫌疑，他早就想到對方會找過來。

“長官，我能問一下是什么事嗎?！鼻責o間裝作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

“詳情涉及到隱秘，只能告訴你這是一起極其惡劣的殺人案件”女子也是一副沉重的模樣。

“殺殺殺...殺人??！”秦無間說著還身體傾斜后倒，一屁股坐在地上，嘴唇顫抖，臉色煞白。

女子“.....”

如果不是證據確鑿，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人了。

最終秦無間還是跟著短發女子上了黑色轎車去往他們所說的特殊辦事處。

“姓名”

“秦無間”

“性別”

“....”

“長官你看不到嗎?！?/p>

“我問什么你答什么?！?/p>

“男??！”秦無間有些無語。

“昨天中午13點30分-15點這個時間你在哪里”

“在大良山上，福利院的兩個孩子走丟了，我去找孩子去了?！?/p>

“血仆成濤是你殺的吧?！?/p>

“..."秦無間有點無語了，說好的機密呢，說好是配合調查呢，一上來就拋王炸你讓我怎么回答。

但是演還是要接著演下去的。

“長官，你說的什么血仆成濤是誰啊，我不知道你說的什么意思啊?！?/p>

然而女子顯然不想再配合他演下去，直戳戳的說道：

“我們在民間叫特殊辦事處，在超凡者的世界，我們有另一個名字，你應該聽過，叫起靈司”

“現在，我們以超凡者的身份對話，我只是想確認血仆是不是你殺的?！?/p>

秦無間聽完只是皺褶眉看著她，表情稍稍疑惑。那眼神分明是在表示”我不知道你在說啥?！?/p>

氣氛瞬間變得有點尷尬，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還不配合，還裝？

女子氣的手掌啪一下拍在大理石桌子上，狠狠的瞪了秦無間一眼，然后走出審訊室。

其他在看監控的隊員見女子走出來趕忙收斂笑容，對于能讓平時老是一副智珠在握的隊長吃撇，他們還是相對樂意看到的。

女子陰沉這臉對著一個黑西裝隊員說：”去，把化驗結果拿來給我?！?/p>

然后看向另一個端著保溫杯哈氣的眼鏡青年問道：”腎虛，有沒有看出什么?！?/p>

眼鏡男對于隊長的稱呼只是聳了聳肩，他已經習慣了

”剛剛我用領域試探他，有一股無形的力量一直在隔絕和封鎖我的領域，無法影響到他?！?/p>

女子皺了皺眉，不過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與此同時，審訊室里面的秦無間神色空洞，內心卻不斷在思索著對策，就在剛剛那會，他感覺到有股未知的力量試圖影響他，幸好他及時調動體內的靈氣運轉護住心神，那股未知力量見無法突破他的靈力封鎖才漸漸褪去。

就在這時，短發女子再次進來，身邊卻多了一個眼鏡青年，青年見到秦無間便笑嘻嘻的跟他打了個招呼。

秦無間眉頭一挑，他從這個青年身上感受到熟悉的波動，似乎就是剛剛那股想侵蝕自己的神秘力量的氣息。

眼鏡青年仿佛是看穿了秦無間內心的想法，很大方的承認道：“剛剛試探你的那股力量就是我，我叫天幕?！?/p>

秦無間只是沉著臉不說話，對于來日目的他很清晰，無非就是讓他承認而已。

女子見他如此樣子，也不再寒磣，直接把一份文件遞給他然后緩緩說道

”這是我們在血仆身上找到的毛發和洞窟中找到的血液取樣，DNA檢驗報告對比，跟你的DNA百分之百吻合，所以這也是我們你請來的原因“

”我不知道你對我們起靈司有什么誤解或看法從而不肯承認自己超凡者的身份，如果你擔心是殺了血仆我們會降罪于你，大可不必，對于這種危害整個社會安危的存在，死了就死了，甚至，你能從我們這里拿到一定的嘉獎?！?/p>

女子頓了頓，觀察著秦無間，見他神色如常，接著說道

”起靈司存在的目的與職責就是對于華夏境內的超凡者進行監管，為的就是不讓超凡者的力量對于普通人社會進行危害，之所以我們一直揪著要查殺血仆的人，是因為一個能一劍秒殺血仆，并且藏匿在我們視線之外，如果這種強者失控，對于整個社會危害太大了。"

“我希望你能理解，當然，你也可以選擇不配合，整棟大樓有超過30名C級超凡者，更有重武器對準這個房間，如果你自信自己可以從這棟大樓殺出去，可以試試，只是你將會面對的是整個起靈司的追殺，在華夏，起靈司不懼任何勢力！”

大義與威脅并施，女隊長說完便敲著桌子，靜等秦無間做出選擇。

秦無間看了她一眼，內心暗暗說了句：”口才真好?！?/p>

然后接過她手中那份文件慢慢翻看著，只是越翻臉色便變得愈發難看。

并不是因為女子先前的語言威脅，而是因為那份關于毛發和血液的報告。

他不禁回憶起那天善后的情景，在清理現場的時候，秦無間記得很清楚自己把所有屬于自己的血液都用靈力蒸發掉，甚至出于謹慎，他還用靈力把血仆的尸體刷了一遍，就是避免出現這種情況，而報告上卻說找到自己的毛發和血液。

難道是起靈司為了套路自己準備的假證據，國家組織不至于用這么下作的手段吧

那么，如果起靈司找到的這些證據都是真的呢...頓時，秦無間只覺得心頭一顫，一個細思極恐的想法涌上心頭，揮之不去

“這些...確定都是在現場找到的？”

聽到秦無間這話，女子還沒說話，一邊的天幕頓時就炸了，覺得秦無間是說他們做假證據，正想拍桌子呵斥，那女子抬了抬手示意天幕別說話，然后一臉嚴肅的問道：”你想到了什么?！?/p>

秦無間抬起頭，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可能，我們都被人算計，利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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