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習慣

一天又一天，日復一日的折磨從未停止，我跟隨在塞爾特王的身邊，如影隨行，在任何他出現的場合，等待他的指令。我也慢慢習慣了在眾多人前，被折磨到分不清現實與虛幻，每每折磨的方式變換，就是一個極度痛苦的掙扎，我不哭，不言，不叫，不求饒，猶如一個真正的工具，任人擺弄，可以自己忍受的就忍受，忍受不了，我依然會掙扎與抗爭，塞爾特王也一如既往的，用各種鎖鏈和工具逼迫我承受，我在折磨里受傷，治愈，再折磨的圈里，循環往復。塞爾特王也有著驚人的耐性，任由我在忍受不了時，停下商討，親自插手逼迫我達到他滿意的樣子。

而夜晚，則與我一同溫泉池中泡浴，讓我在溫泉池中睡去，再由我陪在他身邊入睡。

這種怪異的生存方式，漸漸讓我習慣，我幾次在半夜時分獨自一個時想過，為什么會變成這樣。我不斷地自我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成為了一個可悲的工具，又不斷否定自己，自己只是想逃離這里，也許塞爾特王厭倦的時候，我就可以離去。

我在極度自我悲哀與自我鼓勵的矛盾狀態之間不斷懷自己，同樣矛盾的還有那群高高在上的精英家族，一方面享受著我的痛苦帶來的心里上地位的快感，一方面質疑著我一直跟進跟出的在他們‘英明神武’的王身邊，是否對我產生了偏愛。

“西德尼王提出，下個月的王族會議在中立地區進行....”

“上次刺傳回的消息已經出現偏差....如果....”

“......”

“另外.....”

“王，我有一個請求?！蔽鞲窦易逡晃坏赂咄械黠@年事已高的精英打斷了，在場精英的匯報。

商議陷入安靜，“老西格，請說?！?/p>

“王，一個奴役的工具人□□實在是不應當在這么重要的場合，一旦她出逃背叛，將給我王與各大家族帶來莫大的損失?！?/p>

“老西格，你是在質疑我的□□？”

“王，您誤解了。我得到消息，瓦西里家族和艾倫家族的小貴族對這個低賤的奴役表現出格外的關心，加上家族成員年輕氣盛，沒有元老的協助?，F大堡壘的監管又全權由瓦西里家族和艾倫家族做主，是否欠妥？”

“老西格，你的想法呢？”

“增加一個家族參與監管，既能鞏固對于我王后備力量訓練的監管，又能防范一些可能性?！?/p>

短暫的靜默里，一個聲音顯得異常突顯，“嘩啦..嘩啦啦...嘩...”被反手被吊在一旁的我，已經不能忍受肩背的劇痛，此次的會議開始前我就被迫吊在這里，開始還可以忍受單純的被反手吊起，直到商談進行到此時，我終于忍受不了，我開始掙扎著將手從繩索中抽出，當我終于脫離繩索，倒在地面，“嘭?！?/p>

倒在地面的我沒有挪動身體，依著倒地的狀態等待著疼痛緩和，塞爾特王一邊招來親衛，一邊回答著西格家族元老，“老西格，這是個非常好的考慮，作為后備力量的大堡壘訓練的成員，至關重要，的確應該增加一個家族來共同監管，伯納德班，作為王族的戰斗家族之一，你的家族愿意效勞嗎？”

伯納德班單膝跪地，“我族將永遠效忠于布萊恩雷塞爾特王您?！?/p>

不顧西格家族元老意預再次出聲，“嗯?！苯又^續，“老西格還有一事需要西格家族的效力?！?/p>

“王，聽憑您吩咐?！蔽鞲裨喜坏貌粦?。

“□□的手段，我想，老西格一定有更多的見解，所以，希望你的家族在針對處罰和□□手段上多參與?！?/p>

“我族一定將□□手段奉上，為我王訓練最強的刺?！?/p>

“很好?！?/p>

“現在就有一個機會?！?/p>

“王，您請講?！?/p>

“工具人現在的處罰是反手吊?？上Ю衔鞲衲憧吹搅?，她掙脫雙手落地了。原有的處罰是重新吊起來，抽打雙臂?！?/p>

“王，抽打雙臂增加了雙臂的痛感，但卻不能讓她放棄掙脫繩索，再來雙臂負擔過重容易損傷，工具人需要修養，不能接著使用，另外也不能在心理上造成她的恐懼，不是最好的□□手段?！?/p>

“親衛，聽老西格吩咐?！?/p>

西格家族的元老略微點頭，接著吩咐到“取一盆碎玻璃來?！?/p>

在西格家族元老的指引下，我爬起身體，試圖躲開監管人，但卻被再次反手吊起，已經痛麻的身體再次被拉扯，冷汗瞬間布滿身體，“不用吊太高，讓她雙腳可以踩進銀盆里?！?/p>

試圖通過腳尖踮起，在銀盆底部找到支撐點的我，發現雙腳根本夠不到。隨著雙臂越來越痛，失去全部力量拉緊繩索的雙手，只能任由身體下墜，致使碎玻璃進到腳的更深處。我只得在肩骨脫臼邊緣的痛苦與雙腳被鑲入碎玻璃的痛苦之間來回搖擺，我再也忍不住痛感帶來的冷汗和眼淚混合著滴落銀盆。

西格家族元老伸手抓起我的頭，想欣賞我痛苦的表情，但我只是粗喘著氣，任痛感帶出的眼淚滑落，看著眼前這群精英家族面上享受的表情，無比悲涼。

“為什么不求饒？”老西格抓住我的頭搖晃著。

聽到這句話，我心里涌出一種堪稱憤怒的情緒，我咬住嘴唇，伸直雙腿，恨恨踩下去，碎玻璃刺入腳底的同時，也被我踩實，我慢慢立起身體，進而卸掉了肩骨的受力，我控制著不讓自己腿軟，盡管發抖，但我也終于可以直立身體，平視著眼前這個殘忍的元老。

“我..也..很想..知道，如果..吊在這里的..是你。你，會不會求饒?！?/p>

“放肆...你放肆?！本拖裾也坏狡渌f辭的一樣，氣得喘氣的老西格轉向塞爾特王?！巴?，這個奴役應該立即處死。如此...如此不可教化，必成禍患?！?/p>

“老西格，都殺了，可不行。所以處罰手段還要你多上心?！?/p>

“王，老西格保證必傾家族之力，為王處理這個問題?！币贿呎f著一邊惡狠狠的盯著我。

“嗯。商議的幾個事情，下次商討時，都出個提案?！?/p>

“王，那這個奴役...”老西格不甘心道。

“老西格，我等著你的提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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