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鉤蛇認錯,給神尊丟臉了?!蔽f完!便“嗚嗚嗚嗚”哭了起來。
花城息一驚!隨即傻愣愣的望著玉芷殤,想要她親口承認才愿相信。
:“神尊…………???”
玉芷殤冷漠的說道:“本尊玉芷殤?!?/p>
花城息瞬間愣住,他那里能想到,自己千辛萬苦救的人會是堂堂一代神尊呢!心中多少有些失落。
如若她只是普普通通的兔子精,自己還能與之相配,愛她亦還能有余力,哪怕付出生命,可眼下聽聞是玉芷殤,猶如五雷轟頂般難受,從此自己與她的距離就會很遙遠,而愛她的人就會更多,想要保護她的人也不會少,可以說她再不需要自己了。
況且他聽聞過玉芷殤的品性為人,她霸道冷漠、無情又鐵面,好似世間所有情感在她這兒都是麻木的。沅無君當年能追到玉芷殤,完全是費了不少心機手段,甚至為之擋了那要命的颶空斬一擊,這才得到玉芷殤的心,也才漸漸讓她生出了愛之情。
所以玉芷殤今兒一醒,便對自己疾言厲色,毫無感情可言,如若是以前,至少是溫柔的,可愛的。
玉芷殤見他發呆,也懶得理他,只問鉤蛇說道:“這大半日去哪兒了?給自己弄得這么狼狽?”
鉤蛇委屈的說道:“我偷偷跟隨副巫,想要幫助其奪得另外半顆菩搡果,可是我打不過,還被揍了,副巫訓我拖后腿,便將我遣了回來?!?/p>
玉芷殤并沒有理會,只揮了揮手,鉤蛇乖覺的退避。
花城息此時才反應過來。
:“你且休息著,我去瞧瞧副巫眼下的近況?!?/p>
:“不必,她回來了?!?/p>
花城息一頓,隨即見她這般冷靜又自信的模樣,看來這越是漂亮的女人道行也越厲害。
片刻,副巫果然重傷歸來,她捂著手臂上那駭人的劍傷,明顯還能看到陣陣魔氣在傷口處濁食,她疼的冷汗淋淋,臉色煞白,嘴臉還掛著一絲絲血跡。
副巫望著眼前高傲霸氣,肅立在身前的玉芷殤,居然畏懼起來,甚至臉色透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殺氣。
:“怎么?又是失敗而歸?”
副巫又氣又懼的點了點頭。
玉芷殤冷冷一笑!向花城息擺了擺手,示意其退避。
只見他有些不肯,也有些心痛,如今連自己都被明目張膽的驅趕,終究還是自己一廂情愿罷了!迎上她那不容反駁又冷漠的神色,只好快步移出門外。
而副巫將這一切都瞧在眼里,本來郁悶的心情,在此刻卻多了些欣喜。
如今的花城息心疼要死,想要離開吧!自己又不舍,好似被什么牽絆著,每每在自己傷心欲逃避之時,耳旁總會響起一個聲音,要守護著她,要生生世世愛護著她,更要以生命去珍愛她,他想要擺脫這種洗腦似得聲音,更想逃離這種痛苦不堪的地方,但似乎自己已經無路可去,不論自己逃命似得往任何方向逃走,仍舊會回到怪族,他無可奈何又苦不堪言。
此刻屋中的玉芷殤絲毫不知道花城息在外的一切。
她只冷情的向副巫問話。
:“那日法會,本尊分明聽見你身上有一種特殊的鈴鐺響聲,這是何故?你又到底是誰?”
副巫對于玉芷殤的訓話問的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甚至都不甚明白啥意思?
:“您這話問的怪,我實在不知?!?/p>
玉芷殤冷冷一笑!也不與她廢話,長袖一揮,只淺淺一點靈氣掠來,副巫瞬間被困,懸浮于半空,玉芷殤翹著蘭花指,靈氣漸漸凝聚而來,她摸索著副巫身上的所有疑處,順便試探著副巫的修為,未發現什么異常之后,又幻化出蟲蠱鈴鐺,催動之下卻也不見她身上再有任何鈴鐺聲響。
心中疑惑。當初法會之上,這鈴鐺響的駭人,隨即攻擊的殺意也未曾有過半分心軟,如若瑤素愛慘了沅無君,又如愿嫁給了他,自然心愿已了,不至于附身于副巫要置自己于死地吧!
副巫此時痛苦的掙扎著,趕緊求饒道:“請神尊明查,我確不知什么蟲蠱鈴鐺,如今鬼族怪族都歸屬于我,如若您放我一條生路,這兩族我與神尊共享如何?”
:“哦?敢跟本尊談條件,你可是第一個?!?/p>
副巫此時一慌,望著玉芷殤那霸道的神色,趕緊改口求饒道:“不不不,這兩族全部歸屬于您,我等自然對您馬首是瞻,絕不生出背叛之心?!?/p>
玉芷殤滿意的點了點頭,心中大悅,卻又因為副巫說錯了話,暴露了身份,她冷笑道:“如此說來,你——便是胡月的母親了,原以為你會逃至人族,沒曾想,居然敢隱姓埋名藏身鬼怪兩族,真是個厲害人物。這樣一來,本尊如何留得你?”
隨著玉芷殤的話音一落,靈力也凌厲起來,副巫撐不住,便有殞命之勢,情急之下靈機一轉說道:“當初妖族姑姑救您一命,念在這份恩情上望你維護胡月一二,她已死,我是她母親,還望開恩?!?/p>
玉芷殤此時回憶起,既然答應過姑姑,也就能饒她一命,隨即松了手。
副巫趕緊謝恩!
:“這一次,我能忍住不殺你,完全是因為當時在妖族的恩情,不過,下一次本尊也會因為這副軀體主人的恩情而殺你,最好乖乖不要做惡污了本尊的眼睛,不然你——沒有生還的機會?!?/p>
副巫心中多少有些不滿,但自己眼下的能力,只能委曲求全,便磕頭忍氣吞聲應是。
:“出去追尋魔徒這許久功夫,可有奪得那半顆菩搡果?”
副巫趕忙搖了搖頭,但眼神卻給人一種不簡單。
:“本來是可以順利奪得菩搡果,只是半路殺出一眾魔徒,實在能力懸殊,便被逃跑了?!?/p>
玉芷殤聽罷!卻沒有生氣跟焦急,反而還挺無所謂的說道:“罷了!待本尊修養幾日,去魔域走一遭?!?/p>
副巫一頓,心中多少有些懼色,只是瞬間平復心緒,一如常態。
玉芷殤揮了揮手,副巫會意起身立在身旁,還沒待她將今日突發的一切事捋清楚,只聽玉芷殤悠哉悠哉的說道:“來客了?!?/p>
副巫不解,但卻因為傷勢不得不告罪,遲些時辰再去會客,玉芷殤準允。
本來痛苦的花城息,狼狽卷縮在大樹下發愣時,突見沅無君幻靈而來,一陣靈氣逼人,將怪族外術瞬間消散。
花城息那非洲黑娃兒的模樣瞬間消失,恢復了以往那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神采,連同修為也恢復了當初在魔域的高度,他欣喜萬分。
:“沒用的東西?!便錈o君呵罵道。
花城息隨聲望去,頓時愣住,他不可思議的撫了撫自己面容,又細瞧了瞧沅無君,本來想要去試探眼前的他是不是自己的幻像?為何會跟自己長的一模一樣?甚至連同一言一行都像極了。
沅無君冷目掃去,花城息猛然停住要去撫摸他臉頰的手。
:“放肆?!?/p>
被沅無君一呵斥,花城息頓時反應過來,質問道:“你是誰?為何跟我如此相像?”
沅無君并沒有回答他,便欲往怪族殿宇方向而去,花城息見他來勢洶洶,恐怕是因為玉芷殤,便阻止在身前。
沅無君長袖一揮,靈力襲來,花城息抵擋不住,瞬間傷的半跪于地。
:“你最好聽話些,不然本座即刻將你殞命?!?/p>
:“我不許你傷害兔子?!闭f完,硬是苦撐著身子,擋在其身前,大喝一聲!
:“闕蒼?!?/p>
此刻的闕蒼劍魔氣逼人,修為與花城息一般無二,已然恢復所有魔法,直逼在沅無君眉心前。
只見他眉頭一挑,一臉不悅。
不過也只是輕輕揮袖之勢,闕蒼瞬間被靈力逼入地底下三尺之深。
:“自不量力,本座如若要你死,你——絕不會活過三更,還敢違逆本座?”
花城息冷笑,二話不說,拔出闕蒼便于沅無君打了起來。
但這家伙絲毫不慌,只見他身子未動,左手負后,右手一攻一擋足以對付花城息那傾盡全力的數連攻擊,直至體力不支,實在撐不住了才停下了手。
對于沅無君的手下留情,他感到十分疑惑。
:“為何不殺我?”
:“你的使命未成?!?/p>
:“什么使命?你是誰?我又是誰?你到底要做什么?”
沅無君只是冷笑著望著他,隨即掠過他的身旁,往怪族殿宇而去。
只是還未到大門口,玉芷殤突然從天而降,其風姿綽約,神色自信高傲的模樣,猶如當年大殺四方的神尊玉芷殤的風采。
除了一頭白發,其余未曾改變,仍舊還是那個當初自己所愛的女人。
只見她瞬間幻化出赤荊冥,眼神中透露著殺氣,對于面前這個自己愛了幾萬年的男人,嫣然沒有了以往的任何情感。
沅無君心中歡喜,卻也隨即斂去,因為眼前讓他費盡心機的人兒要殺他。
:“阿殤,許久不見,你的戾氣依舊這么重?!?/p>
玉芷殤都懶得瞧他一眼,甚至都覺得惡心,恨意猛然間籠罩了整個怪族。
:“你今日來送死的?還是來抓我玉芷殤的?沅無君嬌妻貌美,想來是舍不得丟了性命吧?”
:“錯在于我,你莫要怪罪瑤素?!?/p>
玉芷殤冷笑!望了一眼如今遙不可及的天界,那個讓自己痛不欲生的天界。雙眼含淚,卻又堅韌的忍入腹中。
:“當初她與你合謀,以自己為誘餌,將我引入怪族對付墟華,這不是她的錯?她背叛我與你偷偷相好,這不是她的錯?當年我大戰墟華殞命之日,她歡天喜地與你結良緣之時,這不是她的錯?你們天界拿怪族沒辦法,便使計讓本尊獨自對付墟華,如今她死了,你們便沒有了后顧之憂,滿意了?既如此,你又有什么資格踏入我怪族?”
沅無君無言以對,她所說的每一句都是事實,也是自己逼不得已,他無可奈何,但對于玉芷殤的愛是真,也誠心想要彌補。
:“阿殤,如若我真的是那樣的人,我又何苦用那禁術救你于生死之中?”
玉芷殤冷冷一笑!
:“可惜,你救錯了人,此生此世你我再無情感可言,只有仇恨,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天界——終究是我玉芷殤要毀滅的地方,你——最好活著,看本尊如何大殺四方滅你心心念念天界人道?!?/p>
沅無君無奈的搖了搖頭,心中只想著如何將玉芷殤的身體里,那還沒有完全消耗的菩搡果乘機奪走,再次封印,說不定還能讓玉芷殤回到以前碌碌無為的那般。
如若玉芷殤做個平平淡淡的兔子精,自己便有能力將她納為側妻,生生世世守在自己身邊兒,不在分離。
如今的玉芷殤哪里能想到他的心思,以為他此來不過是想了結自己的性命。
沅無君幻化出魘漠扇,其靈力強盛,他鐵了心要搶奪菩搡果。
只見席卷天邊那遙遠而黯淡的流云,回旋成了一道眩目混亂而猙獰的痕跡。近似那被黑幕覆蓋的月光,和那繽紛有序而下的簌簌飛雪。天空突然驟降寒冷,籠罩于那一片雪皚皚的光線里,隱隱約約映出兩個對峙的身影來。有些塵埃般謎樣的喧囂,在那些默默圍觀執劍的怪族徒子徒孫們之間蕩滌。
光氳如同染上波紋般舞動在水的倒影中,其中一人一赤荊冥橫過他那灼灼的視線,先是佇立片刻一揮袍子連著的白色長袖,靈氣迅速的聚集在他的頭頂怒放,刺向玉芷殤后退中掛著冷笑的面門。光芒迅速的萌芽爆裂,在風的呼嘯中藤蔓一樣不停的蔓延,與那赤紅色彩虹般的真氣交織糾纏在一起。
終于,沅無君一揚他那精致的笑意,使出了他修煉已久的最終術法海市蜃樓。他的目光悠悠地穿越到對方冷靜的意識里。
這種靈氣實在怪異又直逼人心底深處,但凡有不知死活的妖魔鬼怪來不及躲避,便會一點一點地干涸蒼老下去,直到成為終結詩篇后留下的灰燼。
玉芷殤不悅,竟敢對自己的怪子怪孫們動手,心下憤怒,隨即幻出仙障,將所有怪族人員全部護在其中。
只見她伸出那纖纖玉臂,青蔥一般的玉指不斷揮動,幻化出千萬數不盡的利劍,賦予其靈力,空中又忽然更加黑暗起來,狂風大作,其力量大的滲人,連同奔走而來的副巫與花城息都為之駭然。
此刻利劍頻頻襲來,帶動著整片靈氣,沅無君一聲長嘯后,他睜開雙眸,感受到這股強大力量的他,索性玉芷殤的法力不過才恢復八成,就在這一剎那便瞧出了破綻,他雖盡力阻擋著玉芷殤的攻勢,只聽“叮當叮當叮當”之聲,萬劍齊發,卻又被他手持的魘漠扇席卷天邊那遙遠而黯淡的流云,回旋成了一道眩目混亂而猙獰的痕跡,瞬間將她數次攻勢全部擊落在地。
沅無君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玉芷殤的玉簫已經抵制在其胸口,只見她一臉邪魅的笑意,其周身每一處空氣都好似在得意的嘲笑自己。
沅無君并無懼色,也冷冷一笑。
他緩緩將魘漠扇幻化出血痕流淌的戾劍來,猛然挑飛玉芷殤手中的赤荊冥,縱身躍起,一陣呼嘯的風雪也漸漸地停下鳴叫。靈氣掠過,只見另幾個副巫的徒子徒孫齊刷刷的倒地身亡,臉上殘留一線已經虛弱的意識,瞬間就散了。怪族群中傳來畏懼和驚慌的喧鬧,目光齊齊停留在沅無君高大挺拔的身影一盼。
玉芷殤并沒有因此而退縮。
:“竟敢修煉秘術,沅無君你好大的膽?!?/p>
說完!也將赤荊冥幻化出利劍,猛的攻擊而去。
她畢竟是修煉了幾十萬年的神尊??!就算法力不過八成,但其道行可不是誰隨隨便便就能抵擋過的。
就算沅無君將道法使用到極致,都只能暫時保命,況且玉芷殤眼下暴怒,只使出了一半功力。
二人大戰三百回合,沅無君終究不敵,被玉芷殤的力量震傷心脈,瞬間摔落,撐著戾劍半跪于地,一口鮮血猛的噴出。
他憂郁而又無奈的望了玉芷殤一眼,他開始羨慕起花城息來,至少他能正大光明的守護在玉芷殤身邊兒,不被她記恨而厭惡。
沅無君苦笑片刻。
不練秘術如何救你?沒有膽量如何背著天界想要一改七界僵持的局面,如若自己不愛眼前這個讓他牽腸掛肚的女人,又如何會用盡心機手段想要將她困在自己身邊?
玉芷殤見他這般,卻并未心軟,更沒有要手下留情的意思,就要最后一擊了結他時。
只見沅無君痛苦的說道:“阿殤,我還會再來,你等我,總有一天,你會再一次將心放在我這兒?!?/p>
說完!便幻靈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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