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生死斗

在眾人的注視下，李虎動了，只見他快如疾風朝老人切割而來，老人急閃，李虎一刀切空隨即腳下一轉刀勢一變，第二刀追加而來，老人再閃，又一次避過，但李虎第三刀很快橫掃向老人避開的方向，老人看起來有些驚慌急壓劍來擋，卻劍，那劍與腰刀接觸時不受控制的往外滑了一段，但是并未滑出腰刀刀刃，刀劍相碰，老人借力往后一跳拉開距離道“就差一點，好險好險~”

李虎惱怒，方才要是刀上的氣再足一點，這老頭必死無疑，此刻李虎越想越惱怒，隨即橫刀一指“老頭！可敢再接一招！”

“接了你就給我酒嗎？”

“是，接得下，我就給你酒！”

“來來來，我試試”老人見說眉毛一挑躍躍欲試道。

隨即，李虎再次擺開刀勢，刀面上很快再次凝聚出一層薄薄的氣，數息后，李虎腳下再次動起來，手中腰刀所過，空氣仿佛被切開一般，一霎時，刀至，但老人已經閃開，李虎暗提內力，余光瞥見老人方位，隨即一刀斜劈劈去，老人再次避開，李虎料到老人走勢，為了防止第一次的情況，李虎再次暗提內力，第三刀來，老人著慌，提劍要擋，下一刻，劍不由自主滑了出去，李虎一刀朝老人胸口切了過去……

然而，出人意料的一幕出現，老人腳下一失衡整個摔倒，李虎第三刀劈空，李虎腰刀尚有余威，他再次變刀一個縱劈，老人這一刻劍意爆發，無數劍意生生震開李虎，李虎腰刀不僅沒能斬殺老人，反而被震出三丈之外，老人雙眼閉著盤坐于地，下一秒，雙眼睜開，口中問道“諸位可有看清？”

眾人一時有些不解，這人說看清什么？趙姜卻明白了，兩次讓李虎出同一招，第一次李虎沒有在中間暗提內力，因此第一次老人家的刀擋下來了，第二次，因為李虎連提內力，劍在靠近時自動劃開了，但眼前這老人家很強，因此李虎根本殺不了他……

“老頭，你隱藏了實力！”李虎此刻快氣炸了，本以為就要砍死這三番五次戲耍他的老東西，沒想到關鍵時刻他失衡摔倒？而且這老頭隱藏了實力，李虎不服，當即就要再次挑戰。

然而鐘陽卻拉住了李虎小聲道“李家主，你露餡了……”

“什么露餡了？”李虎當時還未察覺，鐘陽附耳低于，李虎瞪向盤坐于地的老人，那眼神要是能殺人，盤坐的老人可能已經死一百次了。

眾人大多還未明白怎么回事，但是這里幾十位長老，也不乏有察覺到的，此刻便也低聲對身邊長老小聲嘀咕了起來。

“李家主~”老人眼神和善的看向李虎“閣下刀法純熟，若非在下誤打誤撞跌倒，只怕已是閣下刀下亡魂了”

“李兄，今日他有高人相助，不宜久持~且退吧”鐘陽小聲提醒道。

李虎自然心有不甘，但是事到如今，他哪里還敢停留，先不說盤坐那老東西，就這趙姜，如今可是一副要拼命狀態，鐘陽顯然有退意，這時候斷然不會全力相助，再不走，等著李家子弟給他收尸不成？李虎惡狠狠瞪了老人兩眼，隨即呼喝道“走！”

眾人不太明白怎么回事，但家主說走，那自然都退出了趙府庭院，李虎也緩緩退出，卻在門口時老人叫住“李家主，那酒葫蘆的酒，何時與我？”

“哼~”李虎一陣惱火，長袍一甩奪門而出都不想再看一眼老人。

趙姜上前恭敬一禮“晚輩眼拙了，此番多謝前輩解我趙家之危~晚輩冒昧，不知如何稱呼前輩？”

“只是閑云野鶴罷了，不說也罷”老人擺擺手“那小娃天賦不錯，如今他既不是你趙家子弟，老夫便帶他走了”老人指向早已沒了知覺的趙軒。

趙姜眉頭一皺“這~前輩，趙軒于我趙家前途至關重要……”

沒等趙姜繼續說，老人擺手打斷“趙家主如何糊涂？如今的趙軒斷然不能留于此地”老人暼了一眼后面的趙山，趙萬，趙海三人，隨即看向趙姜“如今你趙家內部并非都以趙家主為命，你留下趙軒無非想讓他繼承家主，但，只怕你這算盤打不響吧（言語間又暼了一眼趙萬三人）”

老人站起身扶起昏迷的趙軒“再者，生死狀雖然了結，但你以為李家會就此罷休？如今的趙軒在年輕一輩里確實出類拔萃，但與你們，甚至與許多長老都有不小的差距，在外可沒有足夠自保的實力，且有些人萬一不顧家族，與他人里應外合……”老人笑了笑“趙軒留在趙家絕非明智之舉不是嗎？”

趙姜眉頭都快擠到一處了，他當然明白老人所說的一切，所謂內憂，他身后這三位兄弟就是了，趙軒在坐少主，這三位必然要暗中搞事，趙軒在家族中對外強硬，這幾年的許多資源都是在他的帶領下爭取到的，所以，趙軒如果留在家族，必然還是要外出為家族爭奪利益，以此保證趙軒有足夠的聲望和功績，但這樣一來，難免被李家和鐘家暗中針對，江州雖然有老一輩不得干預的規定，但暗中做手腳并不是不可能，趙軒繼續留下絕對是不安穩的。

“我知你想法，趙家主，如今趙軒傷勢非常重，留在這里也不見得能救回性命，他心脈嚴重損傷，我想你也知道，你卻強留他，很可能導致他最終早早隕落。老夫卻有辦法救他，日后待他武藝精進，那時他若還愿意回來，老夫絕不阻攔，如此可好？”老人沉默一會提議道。

趙姜無奈，他明白一切，但是他沒辦法請一己之力改變一切，最終他幫忙將趙軒扶到老人背上，然后走到老人面前拱手禮拜道“軒兒性命就有勞前輩了！”

“放心吧，老夫劍道也想有個傳承，這小娃天賦不錯，正好合適……”老人摸了摸酒葫蘆訕訕笑道“與我些花雕可好？”

“好，好~”趙姜見說忙親自接過酒葫蘆吩咐七長老（已經消息傳令各區回來了）取酒來，趙文山也不多說，接過酒葫蘆迅速去尋最好的花雕酒裝滿。

很快，趙文山將酒葫蘆恭敬遞給老人，老人也不忌諱，當即擰開葫蘆口，鼻子一嗅一聞“夠香醇~是上好的花雕~沒猜錯的話，這酒有十五年以上了吧？”

“前輩這鼻子當真絕了~十七年花雕”趙文山拱手稱贊道。

老人酒葫蘆一掛“哈哈哈哈，閑來無事飲酒度日罷了~趙家主，告辭~”

“前輩所不嫌棄，且在此住些時日如何？”趙姜問道，他還真不舍得趙軒就這么離去。

“若是平常，自然是好，但此間沒有我要的藥草，他時所有機會，定然是不客氣的”老人說完不再道別，腳下輕點地，背著趙軒一下飛上房頂，再一個蜻蜓點水早已飛出數十丈外，眾人看了，對這老前輩的輕功嘖嘖稱奇。

“此去……不知何時再見了……”趙姜與趙軒雖無血緣，但十幾年的父子情不是一朝一夕可以了卻的，看著老人帶走趙軒，他自然還是很不舍的，但他很清楚，趙軒只有離開才更安全，而那位前輩很明顯不會加害趙軒，而且，趙姜本身也是練劍的，那老前輩的劍術造詣遠在他之上，若不是如此，他也不會那么自信的讓李虎中計暴露自己試圖不遵守生死斗的事。

不提趙姜之后如何料理趙家，再說趙軒被那老人帶走，一晃已經五日。

此時老人盤坐于青石，微風吹動老人兩鬢白絲，遠遠看去頗有些仙風道骨之感，老人左側有一茅屋，看起來也就三間房的樣子，右側有一小溪自西向東靜靜流淌，溪中偶有游魚蹤跡。

那茅屋后院，此刻有一大缸，趙軒身體被兩塊木板卡著，大半個身體泡在缸中不知名的藥液中，心窩處有白布包裹，一部分白布沾到些藥缸中液體，此刻趙軒依舊昏迷中，但時而可見有表情較為痛苦的變化。

一晃又半日過去，那藥缸的藥液放了半日不僅沒有變涼，反而不知為何越來越熱，此刻趙軒已經滿是汗水，趙軒的表情也變得越發難看，突然，趙軒口中一口黑血吐出，口中血水不住往藥缸流，但數息后，老人已至趙軒身后一掌按在趙軒脊背，老人內力不住往趙軒身體輸送，不一會，趙軒又吐了一口黑血，只是這次顏色沒有第一次那么深，大約一刻鐘后，又一次吐血，但這次顏色接近正常的血紅色。這時老人才收了掌斷了內力輸送。

老人很快將趙軒弄出藥缸簡單的用粗麻遮蓋身體，然后他回到原本青石上繼續冥想，趙軒就這么晾在太陽下，只有一層粗麻遮蓋著身體……

當夜，趙軒眼皮動了動，隨后眼睛慢慢睜開，因為是夜晚，倒沒有什么不適感，趙軒逐漸適應周圍，他嘗試起來，但全身幾乎沒什么力量，嘴里感覺很干很渴，趙軒沙啞的小聲道“水……水……”

不一會，老人從屋里走出來，看到有氣無力掙扎的趙軒笑了笑“醒了嗎？”

“水……水……”

“哦，忘了，用這藥會導致身體嚴重缺水，你且等等……”老人下一刻化為數到殘影消失，再數息已經取一瓢水再次出現，速度之快讓趙軒很是驚訝。老人扶起趙軒，此刻趙軒依舊什么都沒穿，因此粗麻滑落，腱子肉盡皆展現，上面有大小不等的幾十道傷痕，這些都是他為趙家爭奪地盤資源留下的。

老人沒有直接把水瓢遞過去，而是提醒道“不想死的話就慢點喝，我知道你很渴”

“水……水……”趙軒依舊只是沙啞的叫著，老人隨即將水瓢遞過去，趙軒咕咚咕咚喝了幾口，老人便拿開，趙軒卻想去抓，但根本拿不到，又一會才給他喝，就這樣慢慢喝了好一會將那一瓢水喝完，很明顯趙軒還想喝，但是老人卻沒再取水。沒多久，老人盛了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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