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一 光譚滌祛念體自感污濁，登臨燥原

沉驗念體將幻形之力與念著之力全開，努力后終于如愿升潭。一入新潭，自濁之感又現，念察光潭，潭光藍甚。念體猜想，潭光藍濃可能與那光潭滌祛污濁的能力相關。良久，新潭亦濁，也就標志著沉驗念體又被潭光凈化了一遍。念體感念自體，覺更加清輕，不覺念生感恩之念。感恩此境，感恩光潭，隨著念出，沒曾想那剛剛成濁的潭光回藍如初。見有此變，念體慌忙自察，怕那污濁返體，結果是虛驚一場，沉驗念體猜測這感恩之念可能是潭光的大補之物。念體在這回藍如初的潭光中已沒有了自感污濁的感受，休整片刻后，選擇再次逆流而上。不出所料，在高一級的宕潭中重復了前面的故事。沉驗念體雖然不知道這種自感污濁被滌祛掉對自己的深刻意義，但實實在在的念體清輕就足以使它繼續這種逆流升潭行為。

許久后，沉驗念體躍入某一光潭中，竟然沒有自感污濁，這倒也沒有太令念體意外，畢竟在前面幾潭中那自感污濁已漸模糊。沉驗念體清輕至極，在這藍潭中與潭光漸融，游走速度幾與之同流，潭間躍揚更是輕松。沉驗念體在這光河中變得愜意，自然也就生了閑情。念思前潭歷程，覺潭潭不同，不僅是潭光藍稠之別，還有外形上的差別。念體繼續在光河中竄走，時久，前方光河突現分流。念體為探究竟，沒有繼續逆流而是選擇順分流而下。因念體清輕，加之順流，轉眼便歷多宕。潭光藍濃漸淡，行久，光河分流漸變細弱，念體在分流戛然而止處被拋離出光流，飄懸此空。

沉驗念體感驗著自己在此境的第一次出離光河，念無所著，無力感臨身，更讓念體頭疼的是，念體感覺念體中的滑潤在慢慢流失，念行不暢。念體回望分流，發現自己正在飄離，僅在這幾個念息之間，已屬距長。念體急忙念系光河分流，以圖重回光河中，然念系之力雖然有效，但其力甚微，念體漸行漸遠。念體思量，先前在光河中察感周遭，入念盡是其它的光河與藍潭，并且感覺它們并不遙遠，可現如今身處境空，卻覺光河幽遠。

沉驗念體苦思念求，靈光閃動，那感恩之力或許有用。于是沉驗念體念涌感恩之念，念涌八方，如石沉大海，未見其效。念體平復念情，終現虔誠感恩之念，念涌一出，沉驗念體便覺八方有微弱的拉扯之力出現。念體的飄飛方向隨之發生了改變，但并不是朝向最近的光河分流方向。念體卸下念系分流之力，飄速又增。念體念察朝向，并沒有光河之影，念生忐忑。念體的飄速越來越快，更加重了憂懼念緒。念體調整感恩之念的虔誠度，以期能減緩前進速度，效不明顯。念體嘗試將憂懼之念轉換成咒詛，念體如突遭撞擊，移速大減，到后來幾近駐停。沉驗念體根本沒有想到自己靈光閃動的念頭嘗試效果竟然如此地好，以念緒為餌，引動周邊對其敏感物息的拉、扯、推、拒，從而實現在這幽空中的游走。

沉驗念體借著駐停機會休整一番，其后慢慢發動恩詛念緒，順著拉扯推拒之力飄飛。念察之力全開，某一刻，念察范圍中有物呈現，顏色紅濃之上，我們將此色命名為燥。物形剛顯一角，沉驗念體就不覺驚懼，因依照自己強大的念察能力被此龐大物息靠近到如此距離才念知其一角，實屬不該。但當念體在龐大物息上并沒有感受到任何的危險氣息，使得念體的驚懼只是乍現便消，相反，念體倒生出攀附其上察探一番的念愿。它調整念緒，奔向龐大物息，我們將這龐大物息命名為燥原。念體隨著接近燥原，念察范圍漸被燥原盈滿，相近如此，沉驗念體依然沒有感受到任何地不適。龐大物息就那么靜浮幽邃，其表現與它龐大的身形嚴重不符，既沒有噴濺烈焰，也沒有吸扯它物。

沉驗念體順利地踏上了燥原，一幅圖景突現念中。燥原類頭盔整體形象呈現，自己所處位置在盔之邊緣，其大小就如萬米長卷中的一個像素點，沉驗念體被燥原的浩廣所震撼，念呆良久。及至醒來，不禁對自己登臨燥原的選擇感到后悔，明顯地謹慎不足，不過反過來想，卻也未嘗不是好事，或許這個選擇是幸運與明智的。燥原的浩廣帶來的將不僅僅是兇險，相信也會有更多地機緣含蘊其中。沉驗念體感嘆過后，念察八方，所處之地，柱石叢生，顏色灰黑，柱石高矮粗細相差懸殊。柱石中有些不時升降起落，似活物一般。柱石分布范圍廣大，且不能盡（我們將此處命名為灰柱林）。林下之地高低不平，渣屑遍地。沉驗念體在這灰柱林中感受到的盡是灰黑，那登臨前所感察到的紅濃之上的新見顏色燥在這里沒有絲毫顯現，也不知其為何故。

沉驗念體察念完畢，欲行游走，卻不覺騰空而起，倉促運起緒念，算是及時，回落林地。念體思量，在燥原上還憑依緒念行止絕非長久之計。念體幻形，觸肢撿拾渣屑，立覺有負重之感，于是念體運起手段，嘗試熔融渣屑。多次嘗試，終使得幻體負殼，也就意味著念體在目前的柱林中可以正常游走了。當然幻體所負之殼質堅固形，在一定程度上還是限制了它的一些自由。念體負殼前行，靠近一細短灰柱，欲細察探。突然，許多物塊從天而降，物塊灰黑，物塊們在小范圍內堆疊成一個Z字。沉驗念體注意到這些天降物塊形狀和大小幾乎一模一樣，亦是Z字形。物塊落下的地方剛好沒有灰柱，不知是巧合還是某某有意為之。念體正想撿拾物塊一二，卻不想那物塊堆疊被幾道灰黑之光照射。堆疊物塊隨之晶化透明，再之后消隱不見，沒有留下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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