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曾經的醫者 其三

『啊欠!』

亞伯罕正看著墻角的畫象時卻突然打了一個重重的噴嚏。

『怎么回事。。。惡魔應該不會感冒的吧?！?/p>

亞伯罕蹭著自己發酸的鼻子在一旁嘟囔到。

『亞伯罕先生，在我們這，據說無緣無故就打噴嚏的話是有人在遠方念叨您哦?！?/p>

亞撒一邊將女孩放在椅子上一邊向亞伯罕搭話。

『是嗎。。。？』

（不過到底是誰呢，會是瓦朗當他們嗎，不會是催我回去了吧。)

自從他來到異世，經歷了種種事情后他終于得到了別人的認可與需要，漸漸的，他又開始對生活充滿希望。

而原本就對小孩抱有好感的他，對像瓦朗當這種可愛，而且又對自己很是崇敬的孩子當然更是喜歡。

『對了亞伯罕先生，您能幫我把那個拿來嗎?！?/p>

亞撒指向亞伯罕身旁藥柜上的一瓶由玻璃瓶裝的黃褐色藥物說到。那是藥柜上為數不多的比較干凈的藥罐。

亞伯罕「哦」了一聲后便走到藥柜前將藥瓶拿下。

『曼德拉療傷藥？』

亞伯罕不解的看向藥瓶上的標簽說到。

『對，就是那個?！?/p>

亞撒低頭照顧著女孩，而眼睛卻在幅度盡可能小的斜視亞伯罕。

亞伯罕走到女孩的旁邊便將藥瓶遞給了亞撒。

亞撒點點頭后道:

『準備工作完成了，接下來就是真正的治療時間了，請二位。。。需要回避一下嗎?！?/p>

『為什么？』

一直不說話的阿爾忒彌斯在一旁說到。

『難道你以為我等會被人類的開膛破肚所嚇到嗎？』

亞撒聽到阿爾忒彌斯的話后愣了一下。

『開膛。。。破肚？』

對于亞撒來說，這是他第一次聽到有人用“開膛破肚”來形容醫生做手術的樣子。

見勢不妙的亞伯罕一把將阿爾忒彌斯推到一旁，立刻陪笑道:

『額，他的意思是說如果你要做手術的話我們是不會害怕的?！?/p>

『剛才跟你們說了吧，我治療的方式可能和正常的醫生有所不同?！?/p>

亞撒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向亞伯罕說到。

『不過要是你們不害怕的話，倒是可以留下來?！?/p>

說罷，亞撒便將雙手平舉至胸前，隨即黑色的能量便從他的手指向手臂蔓延，不久后，亞撒的半個手臂就變成了黑色。

亞撒小心翼翼的將雙手搭在女孩的身上，而余光卻始終沒有離開亞伯罕和阿爾忒彌斯的身上哪怕一刻。

當他雙手接觸到女孩身體的瞬間，像是伸手觸摸平靜的湖面般，在雙手與女孩接觸的間隙中發出了透明的漣漪。

『這是。。?！?/p>

亞撒斜視著亞伯罕，冷冷的笑了一聲。停頓片刻后便發動了能力。

『「靈魂捕手」』

亞撒說完后便緊握雙手，緊接著他一個猛勁，女孩那滿是創傷的靈魂便從體內被拽出。

像是沒有重力般，女孩的靈魂順勁便被拽到了一旁。

『這是。。。靈魂？』

亞伯罕在一旁問到。

『噢？原來亞伯罕先生您也能看得到嗎，真是想不到啊?！?/p>

亞撒冷冷的說到，絲毫沒有什么驚訝的情緒。

『我還以為只有是像我這樣的人才能看到呢，還是說這個國家的高層和我是一樣的惡臭呢?！?/p>

亞撒看向亞伯罕兩人，雖然身體看起來毫無防備，但卻隨時準備著與二人戰斗。

看到如此形式阿爾忒彌斯也只好將窗戶紙捅破。

『是與惡魔建立契約了吧?！?/p>

聽到阿爾忒彌斯的話后亞撒的臉色一沉，低下頭，眼睛卻死死的盯著阿爾忒彌斯。

『與惡魔簽訂契約的目的一般都是為了永恒的壽命或是強大的力量，但依我看來。。。你都不是?！?/p>

『我就說，正常人怎么會帶著如此重的病患來我這破舊的醫館，明明前面就有一家正規的醫院?！?/p>

（果然他心里也是知道的嘛!）

亞伯罕的心里如此想到。

『我怎么會讓你們抓走!』

亞撒嘶吼著，淚水卻又從他眼角落下。他推開身旁的亞伯罕后便立刻跑向門口。

亞撒剛要跨過門檻，一個黑色的球狀閃電恰好將門口全部封住，黑色的電流在道路的石磚上若隱若現。

『碰到那個，后果自負哦?！?/p>

聽到阿爾忒尼斯的話，亞撒立刻將雙手拄地瞬間轉身，他將身體壓的很低，眼睛惡狠狠的盯著阿爾忒彌斯。

他本沒有理由聽信敵人的勸告，但在靠近這道閃電時他卻本能的打了下寒顫，這是他身為惡魔的那部分在警告他。

『跑不掉了嗎。。?！?/p>

亞撒緩緩站起，將雙手放在胸前，微微弓下腰，眼睛死盯著緩緩靠近的這名白衣老人。

『我勸你不要抵抗?！?/p>

沒等阿爾忒彌斯說完話，亞撒便率先發起攻擊。

他一個左刺拳便打向阿爾忒彌斯，而阿爾忒彌斯卻并沒有躲閃，而是以亞撒無法捕捉的速度將其左手抓住，將亞撒輪了半圈后便將他摔在了自己身后的地面。

本就不怎么結實的地面被亞撒砸出了一個坑，煙霧散去后，亞撒卻倒在坑中一動沒動。

『僅僅是單純的體術，身為惡魔的契約者，肉體沒有這么弱吧?！?/p>

阿爾忒彌斯斜視著身后的亞撒。

偽裝被識破的亞撒立即起身，隨即一個右鞭腿便踢向了阿爾忒彌斯，卻也同樣被抓住。

『還要耍。。?！?/p>

沒等阿爾忒彌斯說完，亞撒便以自己的右腿為支撐，一個用力便甩到了阿爾忒彌斯的背后，死死的抓住不掉下來。

『可惡的小鬼!』

『去死吧!不通事理的巴蘭長老!』

（巴蘭？誰是巴蘭？）

亞伯罕看向纏斗在一起的兩人。

亞撒的左臂再次變的漆黑，右手抓著阿爾忒彌斯的衣領。

『雖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得到消息的!不過，過一會，這世上就沒人知道了!』

亞撒將變的純黑的左臂伸向阿爾忒彌斯的后頸。

『「靈魂捕手」!』

阿爾忒彌斯的后頸上方出現透明的漣漪。

亞撒即將觸碰到阿爾忒彌斯的靈魂，但卻像是有一種無形的反作用力般，他越是用力，相反的斥力便越強。

『怎么回事。。?！?/p>

『你好大的膽子!』

阿爾忒彌斯的雙眼發出藍白色的光芒，漆黑的雷電從漣漪中溢出，四周的空氣像是被凝固般，一瞬間，白光與黑色的雷電充斥著整間屋子。

過了幾秒，白光漸漸消失，阿爾忒彌斯背后的亞撒已經消失，只有亞伯罕一臉責備的表情站在阿爾忒彌斯的面前。

『亞，亞伯罕大人。。?！?/p>

『你。。。你究竟是。。。什么。。?！?/p>

緩過神看清后，才發現亞伯罕的右手正扶著一個少年，此人正是亞撒。

『喂，你知道以你剛才的攻擊足以殺死亞撒吧?！?/p>

亞伯罕的語氣略有些責備的意思，見到此狀的阿爾忒彌斯便立刻跪了下來，頷首道:

『非常抱歉，亞伯罕大人，他剛才觸碰到了我本體，這是。。。應激反應，非常抱歉。。?！?/p>

『可惡，放開我!』

亞撒一把推開摟住自己的亞伯罕后踉蹌著跑到一旁。

『雖然你沒受到正面的沖擊，不過爆發了如此高密度的魔能你應該也受不了吧?！?/p>

亞伯罕看著捂著心臟，喘著粗氣的亞撒說到。

如果按普通人的標準來說，這種瞬間爆發的魔能濃度完全足以至其于死地。

『哼，唱紅白臉嗎!我可不吃你們這一套!』

亞撒激動的向亞伯罕怒吼著。

『混蛋!你們難道絲毫沒有人性嗎!』

亞伯罕正納悶亞撒無緣無故的怒火，但這時阿爾忒彌斯卻從一旁走來。

『非常抱歉，亞伯罕大人，此事都是我一人做主，本想為我等的國家增一分力，但沒想到此人竟是個瘋子?！?/p>

『什么意思？』

亞伯罕不解的問向阿爾忒彌斯。

『亞伯罕大人，我等的國家正處于發展階段，我認為我們現在應該募集更多的仆人，而我認為由我等信任的人來充當這個角色是再好不過的了?！?/p>

“信任”一詞是不會存在于惡魔的詞典中，更何況是身為老惡魔的阿爾忒彌斯。

而如今它卻對亞撒使用了“信任”一詞，亞伯罕不由對這件事產生了興趣。

『所以你就找到了他？』

『正是如此，亞伯罕大人』

阿爾忒彌斯點點頭后繼續道:

『說是恰巧，我等路過這個建筑時能微弱的感覺出殘余的靈魂碎片，應該是在建立契約時惡魔沒有將契約者的靈魂斬凈所致吧，而這微弱的靈魂碎片正與丘因的靈魂相同?！?/p>

『而且在不遠處我發現了一個個體的靈魂與這些靈魂碎片相似的靈魂，并且這名個體靈魂的一半也被同種類惡魔所侵蝕，于是我判斷這個個體靈魂應該與丘因是血親關系，這是其一，其二便是他與惡魔有著關聯，易于掌控，所以我才做了如此決定?！?/p>

說罷，阿爾忒彌斯轉身看向坐在一旁的亞撒。

『但想不到我的判斷失誤了，果然我還是不及亞伯罕大人啊?！?/p>

阿爾忒尼斯的雙手產生黑色的電流，緩緩的走向亞撒。

見到如此景象的亞撒也起身再次做好防御姿勢。

『是時候結束這場鬧劇了?！?/p>

周圍的氣溫驟降，魔法燈忽明忽暗，藥柜上的玻璃瓶也出現裂痕，阿爾忒彌斯越靠近，亞撒的身體便越發酥麻，不襟渾身顫栗。

這次，就連亞伯罕的臉部也出現了微微的麻木。

這是與之前絲毫不同的氣息，不是玩鬧，而是——殺氣。

因為恐懼，亞撒的雙手不襟顫抖一下，阿爾忒彌斯抓住這個機會便向亞撒瞬身過去。

『阿爾忒彌斯!』

亞伯罕在一旁叫住了即將發動攻擊的阿爾忒彌斯。

在亞撒的眼里，阿爾忒彌斯的身影不過是閃了一下，而再次出現在自己的眼前時，卻是一個纏繞著黑雷的拳頭。

『亞伯罕大人，您是要憐憫他嗎！』

阿爾忒彌斯的半身都已經站在亞撒的身后，只要稍一用力，眼前是這個孩子便會灰飛煙滅，但是因為亞伯罕的命令，也只能定在那里一動不動。

亞伯罕沒有說話，但阿爾忒彌斯卻領會了亞伯罕的意思，嘆了口氣后便收了手。

亞伯罕走向已經癱坐在地上的亞撒，微笑著伸出手來。

『起來吧?！?/p>

亞伯罕施展了位于第七階的魔法<無礙之心>，恐懼瞬間便從亞撒的心中散去。

緊張恐懼的神經得到緩解后，亞撒將額頭上的冷汗擦掉。

『你們。。。難道不是「忠誠之德」的約伯·巴蘭和影嗎？』

亞伯罕露出不解的表情，兩人停頓了一會，亞撒便伸手握住亞伯罕隨后站起身來。

『為什么你會以為我們是「忠誠之德」的人?！?/p>

『不，其實我也不確定。。?！?/p>

亞撒微微低頭說到。

『不過「忠誠之德」是主要負責暗殺的部隊，其中的首領就是約伯·巴蘭，他是一名身穿一身白色長袍的六十多歲的老者，而且與他齊名的是一名叫做影的小隊隊長，是一名穿著一身黑的青年?！?/p>

說完，亞德拉向兩人看了看。

（難道你是憑衣服顏色辨別別人的嘛!）

『那既然你是教國的居民，為什么會那么恨本國的士兵？』

根據先前亞撒對阿爾忒彌斯的態度就完全可以看出亞撒對本國士兵的厭惡。

『那是因為。。?！?/p>

亞撒看向墻角邊斜立著的畫像。

『那是我的爺爺，韋德·亞撒，是教國當時最著名的醫生?！?/p>

亞撒停頓了一會繼續說道:

『爺爺是我心中最重要的人，但巴蘭長老他們卻肆意的踐踏?！?/p>

短短的幾句話，亞伯罕便明白了亞撒憤怒的原因。他深知親人的重要，也很了解失去親人時的痛苦。

一想到這里，他便覺得眼前的這個孩子跟自己一樣，經歷了很多，否則他的眼神不會如此的堅毅。

亞撒再次停頓了下后，看著窗外繼續說道:

『爺爺他沒有錯，我會讓巴蘭付出代價的?！?/p>

亞撒的眼角泛著淚光卻沒有哭泣，但明顯可以看出是在強忍著自己的情感。

『亞德拉，如果說你還能和你的祖父見面呢？』

令人意外的是，這句話竟是出自阿爾忒彌斯之口，不襟讓亞伯罕感到意外。

阿爾忒彌斯無奈的笑道:

『想必我不說，亞伯罕大人也會這樣說吧?！?/p>

聽到阿爾忒彌斯的話后，亞撒激動的的看向它。

『你說什么!』

『你的祖父正以另一種姿態活著，并效忠于這位主人?！?/p>

阿爾忒彌斯的視線看向亞伯罕。

『另一種。。。姿態？』

阿爾忒彌斯點點頭。

『如何，侍奉這位仁慈的大人吧，你將與你的家人團圓?！?/p>

亞撒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可是，這間醫館，是爺爺的。。?！?/p>

阿爾忒彌斯冷笑了一聲道:

『難道你認為我的話還有什么討價還價的余地嗎？』

這是阿爾忒彌斯第一次對人類如此的溫柔，話語中并沒有平常的那股高傲，更多的卻是無奈。

短暫的寂靜之后，亞伯罕走到了亞撒的面前，微微彎下腰后微笑的伸出手。

『亞德拉，我們很歡迎你的到來?！?/p>

又思考了片刻，隨后，亞德拉將眼角的淚水擦凈后便一把握住了亞伯罕的手。

就這樣，阿爾忒彌斯抱著女孩，三人便起身走出了醫館。

『阿爾忒彌斯先生，感謝您?！?/p>

亞撒看向阿爾忒彌斯。

『不必了，要感謝就去感謝亞伯罕大人吧?！?/p>

亞撒再次轉身看向亞伯罕，羞澀的撓了撓頭。

『內個，其實我還有一個事情想讓亞伯罕大人幫忙?！?/p>

亞伯罕瞪了一下正要說些什么的阿爾忒彌斯后便溫柔的問向亞撒。

『有什么嗎？』

『其實，這個問題也是我不愿離開醫館的原因?！?/p>

亞撒看向屋內通往地下室的木門說道:

『那里面。。。關著我的媽媽和奶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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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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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篇1: 曾經的醫者 其四

教國的城門與「大圣堂」之間由一條筆直的大道連接著，街道兩邊不乏一些門市房，亞撒家的居所的便是這其中一棟。

那是一棟小型的三層別墅，一樓由石磚建成，其余的兩層則是純木材，僅用石磚將房子的邊緣勾勒出來。

垂掛在門口的招牌上寫著「亞撒醫館」的字樣，這是全城最負盛名的醫館，也是幸福的五口之家。

這天上午，韋德·亞撒做了三例手術。

位于里屋的門牌一直都是紅色的「手術中」。

這是韋德在上午的最后一場手術，韋德以嫻熟的手法將病患的傷口縫合，隨后像是知道位置般，從桌子上的十幾瓶藥物中毫無遲疑的拿起一瓶。

『最后一步了?！?/p>

韋德看向病床上身著獄警服的男人。

『三個獄警竟然都看不住一個罪犯還讓罪犯反殺，哼，真是沒用』

說話間，獄警的傷口便被韋德縫好。

他抻了抻懶腰后便從座位上站起，坐墊上的凹陷過了好一會才恢復。

『呀~小德拉爺爺這就去陪你!』

韋德將手中的「曼德拉療傷藥」均勻的倒在病患的傷口處后用繃帶纏了幾圈。

『洛塔，你來收拾一下吧?！?/p>

韋德大聲喊到，隨后便將掛在脖子上的白布圍裙摘掉，將雙手的黑色皮手套扔到一旁的水桶中。

『洛塔？你在嗎？』

韋德的聲音明顯有些不耐煩。

這時，一名身穿褐色裙子的婦女走了進來，并隨手將門前的木牌翻到了綠色的「空閑」面。

『親愛的，工作都完成了嗎？』

落塔將門外的拖鞋拿進手術室并將它正放在韋德的面前。

『嗯，完成了，亞德拉呢？』

韋德一邊將皮靴脫掉一邊說到。

聽到亞德拉的名字后，洛塔便臉色一沉。

『他應該在外面吧，把病患拖到病房嗎？』

韋德看著一臉冷漠的妻子，只是嘆了口氣。

『嗯，飲食以清淡為主，這幾天先給他吃點流食吧?！?/p>

『知道了?！?/p>

洛塔面無表情的說著，隨后便將病床推出了門外。

『誒，真是的?！?/p>

韋德無奈的說著，雖然自己的妻子已經離開了。

在這個五口之家中這是常有的事，韋德像往常一樣，將這些不愉快的事拋之腦后，隨手推開了木門走向客廳。

木地板發出嘎吱嘎吱的響聲，在沙發上玩玩具的亞德拉聽到響聲后便立刻回頭。

『爺爺!』

『吼吼吼，小德拉!爺爺來啦！』

韋德用著滑稽的語氣與姿勢興沖沖的向亞德拉跑去。

『誒呀~湯姆掉到地上了呦?！?/p>

韋德將被亞德拉扔在地上的熊公仔撿起又用它逗了逗亞德拉。

『它可是從你一出生就一直陪著你的呦?！?/p>

『爺爺也是!』

亞德拉將雙手張開說道。

韋德慈祥的看著亞德拉，高興像要快哭出來般，將亞德拉抱到腿上，用臉頰蹭著亞德拉。

『嗯~爺爺的好孫子~~』

『誒呀，好疼！』

聽到了亞德拉的叫喚后，韋德便立刻將臉拿走。

『哦呀，對了，爺爺工作了一上午都沒刮胡子呢?！?/p>

說罷，韋德便將亞德拉放在一旁，起身小跑去了衛生間。

過了一會，韋德容光煥發的從衛生間走出。

『噢！爺爺變白了呢！』

亞德拉無意間說的話卻讓韋德異常高興。

『爺爺本來就不黑呀，來吧，再怎么哄我高興也是要學習的呦?！?/p>

韋德坐在亞德拉的旁邊。

『來吧亞德拉，學習是件嚴肅的是，想要成為爺爺這樣的醫生就要認真學習哦?！?/p>

亞德拉用力的點頭。

韋德欣慰的笑了笑后道:

『嗯，這幾天學的草藥學，那我問你，曼德拉藥對病患有什么用?！?/p>

『能止血。。。嗯。。。還有。。?！?/p>

亞德拉想了會并沒有說話，只是低頭看著韋德。

韋德用著責備的眼神看著亞德拉，隨后又溫柔的說道:

『是止血和加速傷口愈合，但它的副作用就是會使神經亢奮導致感覺敏感，會讓患者的傷口處更疼，所以曼德拉草一般要配合冰果或麻草入藥，明白了嗎？』

韋德在一旁解釋道。

『而且曼德拉藥。。。哦，對了說到這，正好再考你一下。咱家的曼德拉藥就在手術室里，你把它拿來?！?/p>

亞德拉點頭后便一溜煙的跑去手術室。

韋德在客廳坐著，趁亞德拉去拿藥的空隙將他的玩具收拾好。

『都是我的私房錢呦?！?/p>

韋德嘟囔著。不一會金屬碰撞的聲音與重物砸地的聲音從手術室傳來。

韋德反應過來后無視了自己發麻的頭皮，而是立刻跑到手術室。

他將大門一腳踹開后便見到一地的手術器材和倒在地上的亞德拉。

韋德將精神從震驚中拽回，立刻將亞德拉抱起。

『啊呀!我的小祖宗呦!』

韋德將亞德里抱出手術室后雙腿不襟發軟，隨后一脫力便跪在了沙發前。

『對不起!爺爺不該讓你去手術室的，對不起!對不起!』

韋德一邊哭著一邊扇著自己的臉。

『有沒有傷到哪!』

亞德拉搖搖頭后將韋德正要打向他自己的拳頭握住。

『沒事的爺爺，不過就是。。。藥，被我。。?！?/p>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七大神保佑，沒事就好。。?！?/p>

韋德一個勁的重復著祈禱的話語。

『藥沒了不要緊，小亞德拉沒事就好?！?/p>

韋德一把摟住亞德拉后一個勁的重復著剛才祈禱的話語。

這時洛塔從地下室走上來，看到眼前的一幕后便詢問韋德事情的經過，而韋德也一五一十的說出。

『真是的，你怎么能讓一個早。。。他單獨進手術室！』

洛塔不忍責備到。

『現在好了，傷藥都沒了，你下午的手術要怎么辦？』

『我出去買。。?！?/p>

韋德小聲的說到。

洛塔一想到韋德工作一天幾乎沒有時間休息的樣子不襟嘆了口氣道:

『你們父子倆都一個樣子，算了，我和小葉蓮娜去給你買藥。你就當是賠罪，好好看著他吧?！?/p>

『可是葉蓮娜她不是已經去集市了嗎?！?/p>

『我會和她會合的?！?/p>

說著，洛塔就已經走到了門口。

『當初就不該聽他的。。。犟?！?/p>

洛塔嘟囔著抱怨的話，便推開門走了出去。

時間一晃而過，已經過了兩個小時，現在正值正午。

『奶奶怎么還不回來啊，肚子餓了吧？』

韋德向亞德拉搭話到。

沒等亞德拉回答，急促的敲門聲便從玄關那傳了過來。

『哦，看來是奶奶他們回來了，一起去迎接他們吧！』

『要是奶奶問起的話，要給爺爺說點好話哦~』

亞德拉開心的點了點頭，隨后，韋德便牽著亞德拉的手一起走向了玄關。

『來了!』

不管韋德怎么說，敲門的力度和頻率絲毫沒有減小。

『他們怎么回事？』

韋德將大門打開后道:

『洛塔你要干嘛??？!』

韋德剛將門鎖打開，大門就被人從外邊拉開，隨后傳來的是鄰居焦急的話語與他們背后背著的洛塔與葉蓮娜。

『怎么。。?；厥?。。?！?/p>

鮮紅的血液從兩人的腹部不斷流淌，韋德感覺鄰居的聲音離得越來越遠，在即將昏倒時被亞德拉給拽了回來。

『爺爺。。?！?/p>

亞德拉拉拽著韋德的右手，話語里帶有一絲恐懼，韋德這才回過神來。

『亞。。。亞德拉？』

『媽媽和奶奶她。。?！?/p>

亞德拉顫微的說到。

韋德瞬間理解了眼前的狀況，他并沒有顯得多么著急，而是將自己緊張急躁的心情壓到心底，蹲下撫摸著亞德拉的腦袋，用溫柔的話語安撫著受到驚嚇的亞德拉。

『放心吧，沒事的，爺爺馬上就回來?！?/p>

說罷，韋德便立刻向手術室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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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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