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至深惡意

羽臣在回去的路上，身邊出現一個學生，往他手里塞了一張紙就匆匆離去了。

羽臣有些疑惑，心想難道是情書不成？懷著忐忑的心情，開來了紙條：“來學校操場，惜夏在我們手上?！?/p>

紙條瞬間被捏扁，撕碎。胸腔一股無名的怒火迸發出來，仿佛整個天空都染成火紅色。是誰？有什么可以沖著自己來，卻對生活不能自理的惜夏下手。

羽臣的逆鱗，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揭開。龍之逆鱗，觸之既怒。羽臣的逆鱗是身邊的伙伴……

“是誰？”羽臣低聲咆哮著，朝著操場飛奔出去，妮妮之后，現在是惜夏了。

操場上。

數十號人已經等候多時了，見羽臣急沖沖的跑過來，一個名叫阿三的光頭興奮道：“魔法吊車尾還真來了！”

“混……蛋！”羽臣氣喘吁吁的跑到這群學生面前，因為憤怒，表情有些猙獰。

光頭阿三身旁，站著一位風度翩翩的少年，瀟灑俊朗，確實有吸引女生注意力的資本。

“……惜夏??？”羽臣呼吸微微急促，憤怒達到頂點，熱血從心頭直沖腦門。惜夏的頭發有些凌亂，她坐在輪椅上被推出人群……

“放了她！有什么沖我來！”羽臣強壓著心頭的怒火，說道。

“呵……”光頭阿三冷笑一聲，嘲諷道：“聽說你拳腳功夫挺猛啊?！?/p>

光頭阿三對著身旁的少年，討好道：“老大，怎么對付他？您一句話！”

“打！”俊朗的少年淡淡的說道，頓了頓，提醒道：“別打殘就好?！?/p>

羽臣就算再蠢笨，也看出來了，一切都是那名少年搞的鬼。羽臣搜遍了記憶，始終想不起來對方是誰。雙方絕對沒有結怨！

“你是誰？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羽臣眼睛仿佛要噴出火來，盯著打算轉身離去的少年憤怒道。

俊朗的少年停下了腳步，淡淡道：“我是李天智?！鳖D了頓繼續道：“理由就是，我看你不順眼而已?！?/p>

“你看我順眼，沖我來就好，為什么牽連惜夏！”羽臣上前一步，光頭阿三示意一眾男生把羽臣圍在中間。

“我樂意！”李天智望著憤怒的羽臣，平靜道：“忘了告訴你，你那聾子妹妹也是我令人打的?！?/p>

“你……”羽臣伸出手指顫抖的指著對方，氣到已經說不全話了?！澳氵@么做，總有個理由吧？”

“本來就沒有理由！”李天智嗤笑道：“若你非要的話。理由就是你們太好欺負了。哈哈……”說完示意光頭阿三處理這件事情，他轉身離去了。

阿三擋在羽臣身前，嘲諷道：“得罪李天智可是沒好果子吃的，他是城主的養子！”

羽臣望向輪椅上的惜夏，壓抑著怒火，低沉道：“放了她！”

“可以??！”阿三咧嘴一笑，露出滲人的牙齒，繼續道：“那你站著讓我們打！”

“……好！”羽臣深吸一口氣，吐出一個字。

阿三帶頭走近羽臣，輪起拳頭打向羽臣的肚子，羽臣巍然不動，硬生生的受了這一拳。

阿三眉頭微微皺起，對著身邊的人，喊道：“一起打?！?/p>

惜夏從輪椅上摔倒下來，手臂在骯臟的泥土上匍匐爬行，哭喊道：“別打了，別打了！”

“這……”阿三見羽臣被打了半天竟一聲不吭，顧左右盼，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猛的砸向羽臣的后腦勺。

嘭的一下，羽臣悶哼一聲摔倒在地，腦中嗡嗡作響，鮮血流淌下來。光頭舉起手中的石頭想再次砸下去，卻被他身旁的學生攔住了。

“阿三，你想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殺人嗎？”

　　阿三聽到這話激靈一下，趕緊把石頭扔了，上前踹了羽臣兩腳。

　　“垃圾！”阿三覺得渾身舒坦，揪起倒在血泊中羽臣的頭發，使羽臣的臉轉向自己。冷哼道：“魔法吊車尾。你只配在陰溝里像老鼠一樣過活，再讓我看到你，廢了你！”說完把羽臣的臉按在泥土上摩擦。

光頭再次提起羽臣的腦袋轉向自己，卻看到羽臣那雙布滿血絲，不帶人類感情的眼睛，臉上竟還蕩漾著邪異的笑容，嚇得光頭蹬蹬蹬倒退幾步。站定之后覺得甚是不光彩，呸的一聲，一口痰吐在羽臣的身上，帶著眾人揚長而去。

“屠戮！毀滅！”羽臣咧嘴殘酷的笑了起來，喃喃自語，表情說不出的滲人。

　　“羽臣！羽臣！”惜夏流著淚水，掙扎著一步步匍匐前進，從未見到羽臣如此怪異，焦急道：“你沒事吧。別嚇我。清醒下……”

　　羽臣聽到惜夏的一聲聲哭喊，邪異的表情漸漸恢復清明，從地上掙扎著爬起來，伸出滿是傷痕的手臂，輕撫著正在抽泣惜夏的后背，安慰道：“好了，不哭，沒事了！”

羽臣臉上閃過一絲痛苦之色，起身把輪椅擺正，把惜夏扶回上面。

“都怪我這樣的殘疾人，連累了你?！毕牡难蹨I大顆大顆往下落。

羽臣情緒有些低落，望著灰蒙蒙的天空，呢喃道：“就因為我們好欺負，竟如此這般欺辱我們！”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雙方沒有深仇大恨，這至深的惡意才令人膽寒。僅僅只是強者的傲慢，強者對弱者的肆意踐踏。弱者連生存的權利都被無情的剝奪了……

羽臣捏緊拳頭，任由指甲刺進掌心，感受到隱隱作痛。

“草他娘的元素親和力，草他娘的魔法！我……一定要突破這桎梏！”羽臣仰天咆哮著……

羽臣和惜夏回到孤兒院。

戴安娜見羽臣被打的頭破血流，寒著臉問道：“打架了？”

羽臣噤若寒蟬，眼睛瞟向目光呆滯的惜夏，咬牙切齒道：“打架了?！?/p>

“他們……為什么打你？”戴安娜平靜的問道。

羽臣蠕動了下嘴唇，喉嚨干澀道：“僅因為我們是弱者。明明我沒有惹他們……”

戴安娜從兜中掏出一條毛巾，伸手擦拭著羽臣身上的泥土，說道：“你既然想承擔起保護家人的責任，變強就是你的義務?！?/p>

羽臣默不作聲的點了點。戴安娜修女給他擦拭傷口，錐心的疼痛，令他眉頭皺到一起。

教堂里的孤兒平時以羽臣馬首是瞻，見他受傷，都圍上來噓寒問暖。

妮妮平時一直小心翼翼，見羽臣受傷，竟忘記了膽怯，伊呀呀呀訴說著什么，表達著自己的擔憂。

卡爾憤憤不平，甚至想為羽臣報仇。

　　惜夏臉色蒼白，淚水再次在眼眶里打轉，自責道：“都怪我?！彼恢闭J為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羽臣見那么多伙伴來安慰他，心中無由來一酸，覺得自己太沒出息了，為了轉移眾人的注意力，說道：“惜夏，你是初階法師，使用魔法是什么感覺？”

惜夏是光系魔法師，她拭去淚水，整理了下思緒回答道：“比如火元素，使用的時候有種灼熱的感覺?！?/p>

“可是我從未有什么感覺！”羽臣不死心的拉著惜夏的手，說道：“你握著我的手試試?！闭f完閉目假象魔法。

“呀！好燙?！毕捏@呼一聲抽回了小手。羽臣驚異的睜開眼睛，喃喃道：“我無法溝通外界元素，體內卻儲備了一些元素?！?/p>

所有魔法都是魔力跟外界元素溝通，按照不同的術式凝聚成形，從而成為不同的魔法。羽臣卻在這條常規的魔法道路上走不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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