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沼澤驚魂

典韋騎著馬來往于陣前，耀武揚威。丘力居回頭喝道：“誰可出戰？殺了這黑廝?！睘趸戈囍幸粋€鐵塔般的大漢應聲而出，丘力居一看，原來是族中第一勇士哈伯吐，心中大喜，揚聲叫道：“哈伯吐，殺了這黑廝，本王重重有賞?！惫曼c頭大喊著回應，打馬直奔典韋。哈伯吐拿著一個足有丈長的狼牙棒，騎著高大的青鬃馬，來到典韋近前，也不搭話，雙臂掄圓了，狼牙棒帶著尖嘯奔典韋頭上砸來，典韋有心試試他的力氣，雙戟交叉，向上猛架，好像半空中突然打了個霹靂，二人胯下的馬匹唏律律咆哮，這一交手，二人力氣竟然不分伯仲。

典韋安撫了下胯下戰馬，雙腿夾著馬肚，居高臨下，雙戟向哈伯吐頭頂擊去，哈伯吐雙臂高舉，擋住雙戟，典韋雙手交替，雙戟盤旋，可勁的向哈伯吐身上擊打，哈伯吐左支右擋，漸漸地典韋攻擊越來越快，哈伯吐一個松懈，被典韋一戟拍在后心，哈伯吐“哇”地吐出一口鮮血，伏在馬鞍上，狼狽逃回。典韋打馬回歸本陣。丘力居見斗將不能取勝，大刀一揮，一萬兵馬出擊。

劉澤見烏桓兵馬發動，看了一眼于禁，于禁揮動令旗，刀盾兵在前，弓箭兵在后，一聲令下，萬箭齊發，烏桓先頭部隊舉起盾牌護住要害，后面的烏桓士兵張弓回射，兩軍陣前，箭矢如雨，中箭慘叫聲不絕于耳。射出三輪箭矢，烏桓兵馬倒地的不計其數，于禁見烏桓人仍冒死沖鋒，令旗再次揮動，一百余輛床子弩排列在陣前，粗如兒臂的箭矢朝著打頭的烏桓兵馬呼嘯而去，床子弩的威力太大了，有的箭矢穿過好幾個人，如糖葫蘆般，烏桓人大驚，撥專馬頭，欲要后逃。丘力居大怒，兩軍交戰，憑的是股銳氣，手起刀落，斬殺了幾個踟躕不前的戰士，大聲傳令，增加了兩萬兵馬，繼續攻擊。劉澤見狀，對于禁喝道：“長槍兵斷后，大軍退回大寨?！庇诮θ髁?。

長槍兵突出于兩軍陣前，大軍徐徐后退，進入營寨，長槍兵且戰且退，待到退到營寨弓箭射程內，弓箭兵發威，長槍兵轉身奔回大寨。丘力居指揮兵馬沖擊大寨。劉澤的大寨建的極為牢固，弓箭兵居高臨下，以寨墻掩護，不間斷的射出箭矢，烏桓人馬堆滿了寨前。丘力居久攻不下，傳令退兵。

是役，雙方互有死傷，遼東兵馬損失較少，丘力居傷亡了萬余。

寒風呼嘯，陰云密布，遼東好像要迎來今年的第一場雪。

劉澤的大帳中，于禁匯報完戰況，劉澤問臧霸道：“宣高，東西可準備好？士兵操練如何？”臧霸說道：“兩萬步兵全部裝配齊全，只是操練上還不曾到位?！薄靶嫖饝n，看這天氣，大雪很快就飄，雪后正可操練?！?/p>

丘力居聽著帳外的大風，喝著悶酒，后悔啊，李正忠言逆耳，如今大雪飛揚，道路難行，糧草補給困難，將士們雖有大帳遮擋，怎奈這寒氣尖銳，還是凍的瑟瑟發抖。丘力居讓大軍砍伐木材，營地里多設篝火，總算緩解點寒氣。不行啊，必須速戰速決，趕快退回草原過冬。

大雪下了一夜，劉澤出了大帳看時，遼闊的北國，一片銀裝素裹，陽光照射，五彩繽紛迷離，飛鳥尋食，嬉戲于枝頭，營寨炊煙裊裊，火頭軍們正在做飯。不由得想起了太祖的詞，輕聲吟哦道：“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頓失滔滔。山舞銀蛇，原馳蠟象，欲與天公試比高。須晴日，看紅妝素裹，分外妖嬈。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劉澤正沉吟怎么篡改一下太祖《沁園春、雪》的后半闕，耳邊想起了掌聲，郭嘉笑道：“明公好興致，一句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王霸之氣畢顯矣?！眲尚Φ溃骸案锌饺绠?，我輩應當好好珍惜?！闭f著話，麾下將士都到了，郭嘉吟哦了劉澤的半闕詞，眾人無不聽得心神俱醉，面對如此美景，概括的如此大氣，明公之才，千古難得啊。郭嘉笑道：“請明公把此詩續寫完整吧?！睗h末詞的格式未出，郭嘉以為是詩句，不足為怪。劉澤笑道：“被奉孝打斷，須得好好琢磨琢磨?！背烈髌?，續道：“惜蒙恬趙奢，略輸文采；衛青去病，稍遜風騷，天生飛將，只識彎弓射大雕。俱往矣，數風流人物，還看今朝?！北娙寺犃T，大聲喝采。劉澤所列舉人物，都是一時名將，也都是與匈奴作戰的代表性人物，劉澤拿來，結合目前正與烏桓大戰，倒也合情合理。劉澤把自己的麾下大將和名將對比，刺激的關羽張飛趙云于禁臧霸無不熱血沸騰，許褚典韋雖不太明白，經過郭嘉解釋，知道劉澤把他們比作昔日抗擊匈奴的名將，也是心潮澎湃，對劉澤那是一百二十個心的膜拜。

用罷早飯，劉澤來到臧霸營中，兩萬士兵已集結待命。列隊走出大寨，劉澤讓臧霸挑選出幾百個身手敏捷，聰明伶俐的。一時挑選完畢，劉澤隨手拿起一副準備好的工具，原來是滑雪板。劉澤把滑雪板固定在腳上，拿起撐桿，對幾百人講解動作要領，講解完畢，劉澤帶頭，在雪地上輕輕一撐，滑出好遠，劉澤連續撐桿，如飛般在雪地上疾馳，遇到高坡，縱身飛起，落地后縮身滑行，如行云流水一般的動作，把眾人都看呆了。劉澤轉了一個大圈回來，讓幾百人開始，摔跤的，跪地的，后仰的，五花八門，看熱鬧的都哈哈大笑。極少數聰明的慢慢滑行了幾百米，開心的不得了，大跳大叫起來，原來在雪地上這么行走如此輕快。劉澤勉勵大家不要氣餒，堅持練習，付出就會成功。兩萬大軍，那是何等的場面，在茫茫雪原上，掙扎，滑行、摔倒、起身，一個個比拼著努力練習起來。五天后，劉澤再來時，兩萬人都做到了操控自如，滑行如飛。

丘力居窩在大帳里，耐心等待化雪，沒膝的大雪對騎兵來說，幾乎無用武之地，這兩天看著積雪消融，只有淺淺的一層了，決定開戰。丘力居寫下了挑戰書，送于劉澤，劉澤批道：明日決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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