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有保護意識的比武

幾天的苦難生活，加上昨晚的醉酒，關裕這幫子人起來已日上三竿。高寵已從酒廠回來，昨天因為酒坊里看到有麥芽，想起要給小妹做飴糖，開脆讓人尋了些牛奶來，因沒有牛奶，就用羊奶代替，沒有糖紙，找了錫紙一顆顆包起來，做了許多奶糖。二弟高揚、三弟高凡口袋里也裝得滿滿的。到了高府，分了一些給大家。關琳吃過后，又過來問高寵要，好像本來就是高家出生的兄妹，熟得不得了。

昨天幾位兄道弟鬧了一宿，喝酒幾個都輸了，史迪威幾個起來就商量著找回場子，關裕聽到了也不說，自己心里也有些不服。起來后知道高寵才十四歲，臉上就更掛不住了。

中午吃飯時喝了一些回魂酒，史迪威嚷嚷著要去較技比武，高寵手下幾個，大柱、思貴也蠢蠢欲動。大家一起也就到了練武場。

幾個人商量了半天，定下打三場，一場比箭，70步（105米），9 箭，每次三箭，以箭中紅心多的為勝。第二場比拳腳功夫，相當于現代的自由散打，以打倒或失去抵抗力為準。第三是馬上單挑，以擊中多的或擊敗為勝，打三十個回合。為了安全，要求刀無刃，槍無頭，都包著石灰。

射箭上史迪威出馬，史迪威及其家族一貫是箭上長技，當地很有名聲，史迪威也是信心滿滿，想著自己是必贏一局，作為射箭的一流高手，已是鮮有對手。

“關兄，史兄，可用弩箭與你比嗎？”得到對方的認可。高寵讓高凡上場。

“高兄這是什么意思，你看不起我嗎！”看到高寵派出毛頭小兒童，臉上脹得通紅。

“倒不是，我們凡弟可是超級天才，你先贏了他再說?！备叻采洗坞m然表現出狙擊天賦，但才射過幾箭呀，高寵派出高凡，心里也不很有底。對高凡面授機宜，“記得我教的射擊要領，平心靜氣，哥相信你一定會贏的?！?/p>

兩個70步的箭靶已豎在那里。天氣比較好，也沒有什么風，對射箭的比賽來說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史迪威從背上摘下弓，這把弓是史家家傳的一石五斗弓，宋朝選補 龍衛、神衛也不過用一石五斗的弓。相當于現在180斤的臂力，史迪威這個力量也直是了得。史迪威從自己的箭囊里取出箭，這個箭也是史家密傳的箭，有個名字叫三羽箭，箭尾是三根雕翅膀的硬毛做的，做工很講究。史迪威用的是母指外鉤拉弦，是明清后期的拉弦方式，在那一站在，就看那姿勢，神閑氣定，一看就是個高手。史迪威上去就是滿弓三箭，箭箭中靶，從這也可以看到史迪威的力量還是很厲害。站在在后面的關裕、關琳幾個都在為史迪威的箭技鼓掌，就連高寵一行也不得不佩服史的箭技，紛紛叫好。就說現代奧運會，也算是世界頂級的箭手，有著現代科技支持也不過如此，更何況奧運會的箭靶不過是70米。

高凡用的是一把小號的弩弓，這是因為他的力量比較少，但弩弓的力量對比也有2石的最后的拉弦力量也要四五十斤，對高凡小小的身體也是不小的負擔。

高凡沒有被現場的氣氛和給史迪威的叫好聲所影響，調好標尺，呼了一口氣，拉弦上箭，也連發三箭，等到大柱和李公子報靶過來，那是箭箭紅心?？吹浇Y果大家都收聲摒氣，地上就是掉可針都能聽到。有的以為是看錯了。

撥掉靶上的箭，再兩組三箭齊發。但是結果還是一樣，高凡九箭中了六個紅心，史迪威第一次兩中，第二次兩中，第三次只有一中。共五中。弓箭就是這個特點，力量再強也有力竭之時，第三個三發就是因為力量下降才只一中，那也是很了不起的。

“我輸了”史迪威有雖有些沮喪，但也是爽快認輸。

“輸不在技，在于器。這是小凡的弩箭比你的好。小凡這是第二次射箭呢?！?/p>

“第二次？”史迪威、關裕都不敢相信，這世界沒有人能想信這種神話。當然神臂弩是一個因素，但高凡狙擊手的天分更是重要的因素。關琳跑到高凡的身邊對高凡說：

“你的弩弓給我看看？”高凡轉過頭來看高寵，高寵點了點頭。高凡把神臂弩給關琳。

“高寵，你的弩箭怎么有這么多小輪，還有這個、這個怎么與平常的不一樣呢？

“小凡，你將各部分的功能 給他們講講，再講講怎么用，如果有人想試試也可以?！?/p>

許多人都圍 了上去，看來暫時也比不了，高寵朝關裕和史迪威攤了攤手，笑笑。

讓高寵猜著，關琳真的要試射，招呼好大家。

關琳拉上弦?！罢娴暮幂p吔”

上箭，瞄準扣扳機擊發。箭快束向靶子射去，也許沒有掌握好射擊要領，沒有中靶心。又試射了幾箭，只有一箭中靶心，把這小姑娘高興的不得了，在關裕的心中。小妹能中靶就了不得了，雖然小妹的武力不錯，但對于射箭卻是沒有一點天賦，因為這個關系，平時特別討厭射箭。因之，這個弩箭不可小看，關裕心中想道。

玩了一會，關裕說道：“高兄我們進行第二場怎么樣？”

“行?！备邔櫚汛蠹医谢貋?。

“這次我們先出人，你們再派將”高寵讓思貴出場與關裕等人比拳腳功夫。

“我們就讓關琳上吧”這第二輪想不到對方派出個女將來，有些意外。關裕卻清楚，論拳腳，除了自己力量比小妹大勉強能贏小妹，就邊史迪威也是小妹的手下敗將，在寧國可是沒人敢跟自己妹妹比拳腳功夫，贏了人家會說是勝之不武，輸了這個臉肯定是丟定了。在這里還有出其不意的味道在里面。

在思貴眼里，對方雖是個女將，但對方也不會無的放矢，再說，自己為少爺重視，無任如何得好好表現，更不能輸給一個女人。

兩人在場中站定，一個高大魁梧，一個細小纖弱，在高寵這個現代人的眼里怎么也不是一個數量級的，當然古人沒有這個講究。關琳平?？瓷先ゲ恍?，有一米六七八的樣子，但在思貴的跟前怎么看也大人小孩的樣子。

“還是妹妹你先攻吧”思貴不好意思先攻上去，怕大家笑話。

“好！”這個關琳，也不客氣，一個墊步沖拳就攻了上去，手臂半曲，跟形意的半步崩拳很是相象，似拙實巧，卻是虛招。你不避，虛則變實?？茨菤鈩?，速度很快，力量似也不小。宋朝，太祖得了天下后，較為流行的是趙家的御拳，這御拳也是較早的內家拳法之一。趙家是軍伍出身，雖是內家拳法，但也簡明實用，加上這是皇家的拳術，所以流行也快。但關家自有這古老家族的特點秘技。

看到關琳攻過來，思貴也不退避，一招上步腰切對攻了過去。關琳沖拳變掌斜撥，擋開思貴的切手，左手放在腰部的左拳早已打向思貴的中路。兩人你來我往，很象是現代南拳的打法。

關琳下盤很穩攻防時腰腿力量的運用十分到位，重心的把握十分小心，雖然思貴的攻擊勢大力猛，但也耐何關家妹妹不得。反而思貴的攻擊好像并不流暢，所有的攻擊就象 兩人是師兄妹對練一樣讓人家把握的一清二楚，這樣來往了十多個回合，關琳的節奏突然快了起來，看到思貴攻來，退步起腳，擊向思貴的腿彎，思貴反應也算快，沉馬左劈外掛想切對方的腳脖子，但還沒等切到，關琳的側擊腿已變成了實步，雙拳雙峰貫耳已攻向了思貴的太陽穴。同時左膝頂向了思貴的胸部，整個人向思貴的懷中撞了過去。思貴就此被動，再過了幾招，落敗認輸。

這時史迪威上去拍拍思貴的肩膀：

“兄弟，不要傷心，咱們比你還要慘，這世上也不知那個鎮得住她?！?/p>

人家女生，一般力量小以游斗和招式為主，可這關琳卻打得硬朗，這也許是關家拳術刀法的心法所致，有性格！關琳打完，朝向高寵看來，神情自豪無比，又象是向這一幫男生挑戰，而關裕帶來的這幫小子是一陣亂叫。為關琳歡呼。一個小女孩打過一個重量級的對手的確值得驕傲。

下一場不用說是關裕對高寵，兩個人活動下身體，讓人牽來馬，高寵的鏨金虎頭槍卸下槍頭，關裕的大刀也包上牛皮，怕誤傷太重傷了和氣。

兩人上馬，調轉馬頭，相距三十步，立定相向，目光專注，積蓄氣勢，雙腿馬腹一夾，一個挺槍，一個雙手握刀向對方沖去。一往無前。眼看雙馬就要相碰，關裕掄起大刀是一個橫砍，向高寵的馬頭及腰身橫削過來。高寵一個挑刺，挑起關裕的刀身往右邊帶開，隨著馬力向前貼著刀桿向關裕的胸口攢刺過去。關裕翻刀擋開，這時雙方馬頭已交錯而過，互換位置，撥轉馬頭。第一回合，雙方心里都互相佩服，都是力大勢沉反應迅速。由于高寵是脫去了槍頭，所以在兵器上有些吃虧。關裕是心中有數，越發小心了。

第二回合開始雙方沖向對方，高寵用槍向來槍頭擺動幅度很小，多用寸勁和爆發力，這讓對手很難判斷下個招的路數又節省體力，有些現代刺刀戰術的理念?？粗邔欉@樣挺槍沖去，關裕卻感覺到上中下三路都被 人家盯著，關裕心中猛生一股寒意。不得已，關裕也只有大刀前沖，當著槍用刺，只聽一邊串的碰撞聲，刀槍已互磕了七八下，回到原點，第二回合結束，關裕北上已冷汗熱汗淋淋。關裕的反應很快，由于刀尖反彈，沒有形成殺局，兩個回合，高寵已心中有底。這樣來回十多個回合，關裕有幾次都已感覺到已死過幾回了。關家的馬上刀技卻完全用不刀來，大多靠臨場反應救局。這仗打得憋屈。失敗已不可挽回。輸就輸吧，關裕夾緊馬腹迎上高寵，刀背向高寵的搕去，可是這一次卻沒有搕動，只見高寵一擂槍頭，關裕的大刀已脫手而出。關裕力竭而敗。

二比一。

史迪威上前將關裕扶下馬來，關裕說：“我與高兄差別太大，我輸了?！?其實關裕心中清楚，他第二招就已經敗了。

關琳這時跑過來對關裕說：“哥，你怎么亂打呀，怎不見你用關家刀法?！?/p>

“你個死丫頭，我能用還會不用？”

幾個人都無精舍打彩。沒有興致玩下去了，只有關琳還興致勃勃。

“回去洗澡，晚上跟你喝酒，一醉方休?！?/p>

關裕他們回高府，不提。高寵帶著幾個親衛騎馬向邊上的山溝跑去，高寵要看看什么地方適合自己衛隊的訓練、駐扎。相對獨立又隱蔽，地方大要展得開，最好還要有水源，還要利于營地的防守?？戳舜蟀胩?，想來想去還是酒廠后面的那個山溝合適，腰鼓形，放個幾萬人在里面也沒有問題 ，前后各一個出口，可進可退西側山上是一個制高點，視野很開闊，可以清楚看到銅陵縣城的動態。而附近的高村、酒廠盡收眼底。

“就這里了?！币院蟀堰@里建成第一個現代化的基地。將火藥廠、弩弓廠、兵器廠均可安置在這個山溝里面。自己的化工實驗室也準備建在里面。草草地畫下地形和各功能區的分割情況以便安排。

安排下去，著手營房的建設，山溝清理，在山邊做幾排營房，清理出溝渠，砍掉灌木叢，平地坪。提出要求，定下框架，安排妥當。

大家帶上獵得的二只鹿麂、野兔、山雞等山珍回到高府。準備晚上的野味燒烤。

以下不計字數：

注：《宋史》卷一百九十四 志第一百四十七：

凡選禁軍，自奉錢三百已上、弓射一石五斗、弩跖三石五斗、等樣及龍衛者，

并親閱，以隸龍衛、神衛。凡騎御馬直闕小底，則閱拱圣、驍騎少壯善射者充。

凡弓手，內殿直以下選補殿前指揮使，射一石五斗；御龍弓箭直選補御龍直、御

龍骨朵子直，東西班帶甲殿侍選補長入祗候，御龍諸直將虞候選補十將，射皆一

石四斗；東西班、散直選補內殿直，捧日、員僚直、天武、龍衛、神衛親從選補

諸班直，御龍骨朵子直、弓箭直將虞候選補十將，御龍直長行選補將虞候，射皆

一石三斗；員僚、龍御、騎御馬直小底選補散直，射皆一石二斗。凡弩手，東西

班帶甲殿侍選補長騎祗候，射四石；御龍弩直將虞候選補十將，射三石八斗；長

行選補將虞候，射三石五斗。其捧日、天武、龍衛親從選補弩手班、御龍弩直者，

亦如之。其次別為一等，減二斗。自余殿前指揮使、諸班直以歲久若上名出補外

職者，所試弓弩斗力皆遽減，弓自一石三斗至八斗，弩自三石二斗至五斗各有差。

凡班直經上親閱隸籍者，有司勿復按試。其升軍額者，或取少壯拳勇，或旌

邊有勞。至于河清遽補，牢城配軍亦間下詔選補，蓋使給役者有時而進，負罪者

不終廢也。其退老疾，則以歲首，或出軍回；轉員皆揀汰，上軍以三歲。河北遇

大閱亦如之。景佑元年，詔選教駿填拱圣諸軍，退其老疾為剩員，不任役者免為

民。

第十五章 羅縣令來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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