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娜疑問的看向李天陽,李天陽則無奈的聳了聳肩膀,老人順著真藏的毛皮摸著,突然老人的手停了下來,嘴里又大聲的說道:“不對!這不是!奇怪這是什么東西!”老人這是才注意到李天陽兩人的存在。
面對老人的疑問李天陽笑了笑說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它是突然出現在我的面前的,它是我最可靠的伙計!老人家還有什么疑問嗎?”李天陽溫和的笑著。
老人的眼睛頓時又變得渾濁起來,低著頭沒有理會李天陽的解釋,直接把頭轉向斯娜,“小姐是外國人吧!看這藍眼睛藍頭發的,真不知道家里怎么養出這么好看的娃娃的,跟著這個小伙浪費了!”說完老人還不住的搖頭。
李天陽的腦門上頓時起了青筋,按住怒火笑著問道:“老人家,你為什么說斯娜跟著我浪費了呢?”
老人挑了挑眉毛,輕輕的拉起斯娜的手說道:“娃娃雖然你是個外國人,但是我看得出來你是個善良的人,至于那個小伙……他身上殺氣太重,整個人都太渾濁了,老遠看去就跟團黑不溜秋的霧團子一樣,這樣的人遲早會因為戾氣太重傷害身邊的人的,娃娃你不同你很干凈我能看出來?!崩先苏f完就松開了斯娜的手,然后繼續走到門邊叼起了煙卷抽了起來。
李天陽此時則冷冷的注視著這個老人,老人是那么的虛弱仿佛一只手就能捏死他,但是李天陽卻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小伙子!你對我動殺機了吧!年輕人還是不要那么重的戾氣的好,我老人家身體不好受不得驚嚇!算了!看在那個女娃娃的份上你們今天晚上就住我這里吧,這里的人不讓外人住的?!笨吹嚼钐礻栆x開,老人終于開口說道。
李天陽的手被斯娜抓住了,斯娜用祈求的眼光看著李天陽,李天陽重重的呼出一口起,然后臉上掛起一臉的笑意:“怎么會!我怎么會傷害一個手無寸鐵的老人家呢?我又不是瘋子?!崩钐礻枖偭藬偸终f道。
“小伙子,我不好說你,我只能告訴你,你的身邊聚集了無數的死者,他們的戾氣終有一天會傷害到你身邊的人,而且我能看得出你的身體里住著一個魔鬼!它就是你,你就是它!”老人盯著李天陽的臉,目光似乎穿透了墨鏡直視著李天陽的眼睛。
李天陽微微一笑,“即使是魔鬼又怎么樣?它必須受我支配!我就是它!它就是我!我生它生,我死它亡!”李天陽的身上散發出一股舍我其誰的氣勢。
老人突然咧開了嘴,哈哈大笑起來:“好!好!好!果然有魄力!想不到我糟老頭窩在山溝溝里也能遇到你這樣的人物,真是意想不到??!或許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讓老頭我能在這個時候遇到你!”老人用力的拍了拍李天陽的肩膀,然后拉住李天陽的手進入屋子里。
老人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拍腦袋,“啊呀你看我!這個記性,娃娃你把馬牽到后面的馬廄里吧,那里有上好的草料,你拴好馬就來屋里,我要好好招待下你們兩個!”說完老人就拉著李天陽要往里走,李天陽則拽住了老人。
李天陽咧著嘴笑了起來,“老人家看走眼了吧,我們當中還有個魔鬼!”李天陽用手指了指真藏,然后有微笑的說道:“你要是不怕你的家畜都被這個家伙吃掉的話,你盡管把我的馬拴在你的馬廄里!”說完李天陽就笑著獨自往里屋走去。
老人此時也好奇的湊到真藏的跟前,掰開真藏的嘴巴,往里一瞅乖乖;一嘴的倒鉤犬齒,犬齒上還有密密麻麻的小齒,一看就是吃肉厲害的主。老人摸著腦袋:“這小子是個怪物,連馬也是個怪物,也罷娃娃你牽著這個家伙到屋子里頭吧,讓它低著點頭別把我的屋梁戳破了!”說完老人就往李天陽的背影走去。
晚上老人殺了只全羊,羊在火架上烤的滋滋作響,金黃色的油不斷的滴在柴火上,李天陽微笑的看著老人嫻熟的轉著全羊,不是的灑著佐料,“老人家以前當過兵吧!或者說打過仗吧!”李天陽微笑的接過老人遞過來的羊腿,也不顧上面的油直接大口大口的撕咬起來。
老人笑了笑:“是??!當過兵!也打過仗,當時是在越南打的,我們當時可是深入敵后啊……”老人一提起當年立刻變的精神奕奕,仿佛有著說不完的話,不是的拿起手里瓶子和李天陽對灌著。
斯娜則文雅的小塊小塊的把羊肉撕開,然后一點一點的送入嘴里,不時的還拿手帕擦掉嘴唇上的油跡,看著一老一少在篝火邊開懷暢飲的樣子,斯娜就有點癡了,她的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李天陽,那張柔美的臉誰也想不到這就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告死騎士。
“看到這個彈孔沒有!當時我們就30個人直接被包圍在一個小樹林里,四周都是敵人,子彈不時的從我們身邊擦過去,說是槍林彈雨都不為過??!我當時不算是戰士,我當時在那個隊伍里算是個醫務員吧,別這樣看我!醫務員也可以拿槍的!”老人看到李天陽用鄙視的眼神看他,立刻老臉一紅辯解道。
“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你接著說!你們當時被包圍了,后來……后來呢!后來怎么樣了?”李天陽笑著問道。
“后來??!后來大家都死了!就剩下我一個人了,我也沒有那么多顧忌了,直接拿起身邊的槍戰斗起來,也不知道殺了多久,殺了多少人,只知道不斷射擊,然后從尸體上拿起槍再射擊,后來等那些敵人都退走了我都不知道,我還是一個勁的打著,后來援救的人也不敢過來,都被我用槍給壓制了,當時我差點被自己給蹦了!哈哈……”老人嘴里開心的笑著,但是眼睛里淚花卻在閃耀著,老人舉起瓶子猛灌了一口。
“如果當時我沒有那么多的估計,說不定隊長他們都不會死吧!還有小文那個小子,當時才十八歲,家里還談了一門媳婦,等著仗打完就回去完事呢,剛進部隊那會還一個勁的嚷嚷要請我們喝喜酒呢!唉~一顆子彈直接打中肺葉,痛苦了將近十來分鐘才死?!崩先擞檬治嬷?,淚水順著指縫滴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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