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月假

四月的最后兩天放月假了，周五的下午課上完，整個教室很快就走空，蘇素遲鈍地沒有趕上大家的節奏。

上了車顧默宇就吻住了她，蘇素已經習慣他這樣的見面問候，只是這次他的吻不像是見面問候，帶了太多的熱情，蘇素立刻就回了魂。

等顧默宇抱了她坐在自己身上，蘇素側頭看到駕駛座和后排之間升起了黑色的遮擋物，她一瞬間徹底嚇傻了。

“我好想你?！鳖櫮钸€是同樣的見面問候語，卻有了不一樣的展開。

蘇素理解了林伯上周說的，少爺不會再克制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在車上？

她發現車速明顯慢了下來，車子開得很平穩。顧默宇當真做了這樣的事，正面相對的，她坐在他身上的姿勢。這個姿勢蘇素只能抱緊他才能避免撞到車頂，同時她盡力不想發出聲音，可是卻沒有辦法，他用行動說明了他的想念。

結束后幫她整理好之后，顧默宇不知道按了哪里，遮擋又降了下去，林伯也給車提了速，往家里開去。

“不喜歡在車上？”顧默宇雖然已經做了，但看她表情還是問了句。

蘇素不知道如何作答，只是看著他。

“我也覺得太逼仄，可是太想你了，下次不會了?！鳖櫮詈闷獾睾辶怂?。

蘇素也察覺了他是在哄她，她不覺得他下次真的會改正。從這輛車的構造看來，應該他以前也會做這樣的事。

因而回了別墅，顧默宇先帶了她去洗澡，雖然還是一起洗的，但因為晚飯已經準備好了，這次他沒有在浴室做什么。

蘇素覺得可能是因為他們都穿著睡衣去的飯廳，顧默宇在吃飯時一直在逗她。不過最終，顧默宇還是實現了他上周說的話。蘇素發現他或許是喜歡在不同場合做這種事，又或許，他只是在想做的時候就做，根本沒有考慮場合。

因為第二天放假，蘇素沒有任何理由讓他停下，也真的體驗了一次林伯口中完全沒有克制的顧默宇，但她真的討厭這樣的事一直不停發生，也討厭自己開始越來越習慣的身體。

她還是想出了辦法自救，在顧默宇第四次要開始時，蘇素先開了口，“明天不是要去玩，可不可以就到這里？”

顧默宇看了她一會，還是答應了，雖然沒有心滿意足卻還是很開心地準備睡了。

睡前他們也還是收到了林伯的事后一杯水。

這夜蘇素睡不著，在顧默宇睡著后去敲了林伯的房門。林伯早猜到她會來找自己，根本還沒休息，和衣就出了門。

“蘇小姐很想家？”林伯也知道小姑娘的心思，除了他家少爺這樣的，半點不把老爺放在心上，正常人都會如蘇小姐，一個月沒歸家自然想回家。她也沒有其他可以傾訴的人，或是能幫忙的人，只會來找自己。

蘇素低了頭，淚水在眼眶里轉。她也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發生這種事，不僅不能跟家里人講，現在還連回家得到一點休憩和安慰的權利也被剝奪了。

“并不是沒有辦法，”林伯在她哭出來之前說了出來，“蘇小姐出去玩的時候盡量順著少爺，如果少爺開心了，你周日的早晨對他說，你很想家，想提前回來下午回家一趟，應該問題不大?！?/p>

“可是，我很容易惹他生氣?！碧K素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毛病，卻毫無辦法。

“蘇小姐不如就當少爺是自己男朋友，這樣有很多事就可以原諒他了?！彪m然并不是全部能被諒解，但林伯覺得這是最好的建議了。

蘇素不認為自己做得到這件事，卻打算盡力去做。

“蘇小姐回去休息吧?！绷植仓荒軒偷竭@里了。

第二天一早顧默宇又要了蘇素一次，因此他們的出行時間被推遲了，到山腳下已經是快中午，不得已先吃了午飯。

而后顧默宇和蘇素直接坐了纜車上山，小馬也隨后獨自坐了纜車上山，這次他帶了全套的攝影設備。

山上風景無限好，站得高也看得遠，蘇素喜歡這樣的感覺。顧默宇除了在纜車上吻了她之外，之后倒沒有再做什么，而是開開心心和她在山上游覽了一番。

雖然蘇素的心情沒有那次去水鄉那么輕松，但大自然的美還是讓她把心里的負擔暫時丟開了一些。加之林伯昨晚的建議，而且她本來也無法拒絕他那些親密舉動，蘇素決定不如就盡量接受試試。

逛得差不多之后他們就準備步行下山，自然走得也很慢，行到一處天然水池邊時，顧默宇脫了鞋卷起褲子下了水，也喊她下去。

“會不會太涼？”蘇素看著清澈的池水也有幾分沖動。

“不會，暖的?！鳖櫮钚χ卮鹆怂?。蘇素脫了鞋用腳碰了一下就知道上了當，不覺就覺得自己傻得可笑，忍不住露出個笑容，怎么可能會是暖的，而且她應該先用手試一下的。

顧默宇大笑著拉了她下水，抱在懷里之后，看女生難得開懷的表情，忍不住還是吻了她。

小馬在一邊拍下了這一幕，他覺得這樣看著兩人倒是挺合拍，可惜現實不只有這些。

這次蘇素沒有下意識因為他又在公共場合做這種事而生氣，反而有點沒回過神，結束后看著他帶笑的眼睛，倒沒有去責怪他。

她只是在想，如果這個人真的是她男朋友，倒的確也不差，長得好看，經常也是帶著笑的，笑起來又特別好看。只要不去想，她是被迫來參加這次旅游，被迫不能回家，蘇素覺得，偶爾和這樣的男生出來旅游也是不錯的事。

因為她心里沒有抵觸，臉上也就沒有這么表現出來，顧默宇覺得她終于不再那么抗拒自己了。

換一個視角，還真的改變了很多事情。

這一天的顧默宇絕對是非常開心，晚上好脾氣地只做了三回，他從前幾次的經驗覺得，這可能是蘇素喜歡的次數。

然而這并不是蘇素喜歡的次數，她希望他們就只是旅游，晚上就是休息。也只有在這件事上，蘇素沒法去想說，有個這么會床上運動的男朋友也不錯，而是盡力忍耐到了最后。

哪怕已經能知道男女之間并不需要有愛才能做這種事，也不需要有愛才會感覺到舒服，蘇素還是不喜歡和顧默宇做這件事。

年輕的她覺得這輩子自己已經沒法嫁人了，清白已經沒有了，就算以后真的有喜歡的男生，也不可能去和他談戀愛交往，畢竟自己這么臟。

可即使是這樣在想的她，也沒法就把這件事看成習慣成自然，每一次還是會難受，還是會心痛。身體越是習慣和適應了，心里卻更痛。

第二天的行程本來是山下的一些小店，但蘇素醒來后就說她不想去。

“怎么了，不舒服？”顧默宇覺得自己都有很小心，應該沒有弄傷她才是，“還是昨天太累了？”

面對男生難得的關心，蘇素開了口，“我有點想家，我們可不可以現在回去，下午我想回家一趟?！?/p>

顧默宇不懂得什么叫想家，可是看女生表情，似乎很希望他答應，“你親我一下?！?/p>

蘇素莫名其妙，不過還是決定立刻做這件事，湊過去在身邊人臉上親了一下。

“好吧，我讓小馬哥去拿車?！鳖櫮钚θ轁M面地去打了電話。他覺得自己昨天的判斷是正確的，她已經不再抗拒他。

“不過，這樣我下午就見不到你了?！鳖櫮顠焱觌娫挷虐l覺這件事，湊過去又和蘇素進行了一次親密接觸。

不管怎樣他都已經答應讓自己回家了，蘇素也就接受了他這周最后一次。

蘇素陪顧默宇在云浮吃過午飯后，才被放回了家，她對父母說是補習結束了，老師讓他們回來拿生活費的，沒有引起絲毫懷疑。

看到父母熟悉的笑臉，蘇素就覺得她所做的一切妥協讓步都非常有意義。和上初中的妹妹互相逗樂中，蘇素也完全忘了顧默宇的事。

這就是她想念的家，一個可以讓她忘記所有傷痛的地方，也是一個可以讓她付出所有的地方。

這就是蘇素的底限?；蛟S有一天為了擺脫顧默宇，她可以變成沒有原則的人，但不論到什么時候，她都會為了家人奉獻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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