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打怪奪寶刷經驗值

既然海軍正式組建，并且還有了八艘船只。接著張旭便提出編制海上指揮的旗語系統。對于這個問題，張旭所能知道的全部知識，就是在這個缺乏無線電的時代，海上指揮體系，用旗語比較合適。他見過原來的指揮體系，比如初次見到夢迷離那次，夢迷離是用大嗓門站在船頭上大吼大叫的，那個徐無雙則是派人站在船頭大吼大叫的。

而這個時代，南宋朝的那些水師雖然很多時候也是大吼大叫，但已經有一些比較簡單的旗語了。張志遠出身于泉州水師，有這方面的基礎，張旭便要求他將那些旗語翻過來，并且更加的系統完善，形成一套能夠指揮更加復雜的海上軍事動作的體系。不過這絕非一朝一夕可以完成，而且還要在訓練當中和實戰當中不斷地加以補充，光靠閉門造車，是怎么也不可能完美的。

旗語系統一時急不來，但是海軍磨合訓練卻不能落下。

在近海海域訓練了幾天之后，很多人，包括秦大胡子，張旭，徐無雙，兩位執政官等，卻發現這海軍訓練起來，可是當真花錢如流水一般，每天要發射的實心鐵彈，基本上都掉倒海里面去，無影無蹤，火藥也是一燒就沒有了。還有參加訓練的海軍人員，每天的工資及伙食開銷，對于雞籠這個地方來說，都是非常巨大。這個地方這么一點可憐的人口基數，就算是一支消耗較低的冷兵器陸軍隊伍也養不起，何況是一支消耗龐大的海軍脫產隊伍。

但是現在雞籠又絕對不能沒有海軍了。這樣，海軍只能想法自己養活自己了。一支軍隊要自己養活自己，有兩個辦法，一個是軍隊自己去經商。后世紅朝軍隊在八十年代，九十年代初期，軍費緊張的情況下，就干過這個事，甚至還走過私，直到九八年軍隊才剝離商業活動。另一個辦法，說得好聽一點，叫做以戰養戰，說得難聽一點，就是搶劫。

但是大雞公國海軍剛剛誕生，現在就去搶劫，可能會遭到嚴重的打擊和損失，去經商暫時又還沒有門路和貨物，并且見效慢，同時耽誤訓練。在認真考慮過后，張旭又提出去捕鯨。

鯨做為現存世界上最大的哺乳動物，在這個進代，根本還未經過人類的捕殺，數量當然是極其豐富的。同時，鯨雖然體型巨大，尾巴輕輕一甩，就能掀翻一條小船，但是卻是非常膽小的動物，受到驚嚇，就只會拼命逃跑。去捕鯨的風險實在是很小。

而它身上，又幾乎渾身都是寶。鯨的腦髓是世上最上等的蠟，傳說世界上最早舉行情侶晚餐用的蠟燭，就是用抹香鯨的腦髓為原料做成了，燃燒后有輕微的催情作用。那鯨身上的油，更是制作香胰白胰等一等的原料，張旭剛開始建立香胰廠的時候，就打過鯨魚的主意，想用它的油來生產香胰。它的皮可比年上等的牛皮更是厚上幾分。而這個時代，上等的牛皮那是軍事戰略物資，宋金雙方都用來生產皮甲，有價無市，想買都買不到。骨頭則可以打了成骨粉，喂雞喂豬，雞豬會養得特別的肥壯。至于那些肉，只要是新鮮的，當然可以用來吃了，雞籠這么一點兒人，一頭鯨魚打回來，恐怕讓所有的人放開胃腸來吃，一次恐怕也吃不完。不過，現在這里有鹽場，鹽對他們來說，幾乎不要錢一樣，這樣一來，當然可以腌制鹽肉了，那樣就可以長久保存了。

同時，去捕鯨又不用落下訓練。因為捕大頭的鯨魚，一艘船只怎么也是不夠的，需要幾條船只之間的通力合作才能完成。幾條船只的合作，那就需要指揮協調，分進合擊，圍追堵截，通力合作了。還需要進行海上船只定位，水文測試。這就相當于一場低烈度，低危險性的海上實戰。比起一般的訓練能夠更快的提升海軍的實力。這種即訓練又賺錢的事，不但可以讓海軍成長，又可以讓海軍自己就能贏利，賺得盆滿缽滿，不但不會對國家和社會造成負擔，甚至還能極大地促社會經濟的發展。

總的來說，這鯨魚簡直天生就是粉嫩嫩的新生海軍進行打怪奪寶刷經驗值的不二之選。歷史上幾大海軍強國的海軍，比如荷蘭，英國，美國，日本，最開始，就是從捕鯨當中訓練出來一身過硬的海軍技戰術。進而不斷地提高技術水平，縱橫四海，稱雄大洋。

現在，世界上那些海洋強國的海軍當然都還沒出來，雞籠既然決定在與南宋對抗過程中執行海洋戰略，那么利用南宋正在與北方金國進行戰爭的時間差，用捕鯨的方式訓練出一支深藍海軍，那就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了。南宋水師力量，在這個時代來說，那可是相當強大的，不過，他們還只是內河水師和近海淺藍水師。對遠洋深海還未涉汲。

經過一番準備，帶足食物和淡水之后，大雞公國的海軍正式出海去捕鯨。因為要順帶訓練的，這次幾乎是全員出動。旗艦鯤鵬號上有水兵一百人左右，鯊魚號上五十人左右，劍魚號上四十人左右，黃魚號，鯧魚號和帶魚號上都是二十人左右，另外有五百余人的海軍水兵還沒飛剪船可駛，就乘在在兩艘福船上，跟在后面觀摩學習，以便將來有飛剪船后，能夠更快地熟練掌握技術。

雞籠海軍在海上向東北方向行駛了三天，沒發現鯨魚。張旭和秦大胡子，徐無雙，張志遠商議了一陣之后，決定再向東北方向駛得更遠一些。再駛了三天，還是沒發現鯨魚，幾個人都有些著急了。商量之后，決定轉向純東方，三天后還是沒發現。這一下眾人不由得沮喪。食物和淡水已經開始不足了。食物還比較好說，在這海里，隨時可以捕一些魚類補充，但是淡水消耗一點那就少了一點了。

這時，那艘黃魚號上的發來旗語，說那艘船上有一個水兵有話要對統領和軍師說。張旭便讓那人過來。

那個過來之后，徐無雙一看，立即說道：“賴油子，怎么是你？”原來這人姓賴，名叫二寶，以前是徐無雙的一個普通手下，不知為什么，卓號叫做“油子”。

賴油子說道：“大統領，張軍師，參謀長，聽說我們這次出來，是為了捕海中最大的魚，叫做鯨魚來著？”

張旭點頭道：“對，有什么問題？”

賴油子說道：“哎呀，這個時季節不對啊?，F在才七月份，要到九月份出來，才能看到鯨群?，F在鯨群不知道在那兒呢？”

鯤鵬號上一眾人等怪叫道：“季節不對？……”接著面面相覷，作聲不得。捕這個魚還要看季節？這個事情連張旭都是不知道。

接著徐無雙有些惱羞成怒地說道：“你怎么知道這要看季節？知道怎么不早說？”

賴油子被嚇了一跳，趕緊說道：“我爹爹以前是專門跑遠洋的水手，在跑遠洋的時候，每年到九月份的時候，都在這片海域看到那種巨大的魚，春夏兩季都沒看到。我聽我爹說才知道。這次出海的時候，你們又沒說要來捕這大魚。只是下命令出海，我怎么知道要干什么，怎么知道來找你們說？”

對此，眾人張旭，秦大胡子，徐無雙啞口無言。徐無雙還要咆哮，張旭連忙制徐無雙，說道：“算了。我件事是我們的錯，當時都沒想到會有季節問題，不要對他發脾氣了?！?/p>

接著張旭又對賴油子說道：“你提供這種情報，讓我們不必再在海上瞎轉了，立了一功，回來有賞。同時把你調到旗艦上來，怎么樣？”

賴油子很高興地說道：“多謝軍師了?！?/p>

接著突聽得船艙外面甲板的水兵們，上傳來一陣大喊大叫聲：“鯊魚！看哪，好多鯊啊?！?/p>

張旭連忙和秦大胡子以及徐無雙鉆出船艙外，來到甲板上，一看，果然艦隊前方，出現大群鯊魚，正在飛速來回游動。

看了一會我，秦大胡子看了一會兒，恨恨地罵道：“媽的。來捕鯨魚，鯨魚沒看到，到是來了鯊魚?！?/p>

張旭心念一動，大聲說道：“既然有鯊魚，那就捕鯊魚好了。鯊魚也渾身是寶啊。它的肉，皮，骨頭，也都是好東西啊。還有它那魚翅，更是名貴的東西?！?/p>

秦大胡子和徐無雙一愣，隨即大喜，說道：“對啊，鯊魚也不差。那就捕鯊魚好了。做準備?！?/p>

隨著旗艦的旗語發出，鯤鵬號和鯊魚號，及劍魚號，都轉舵把船身橫過來，把一側的炮口對著那些鯊魚。那三艘小的船舶也把船頭的火炮對準著那些鯊魚。

捕這些大魚可不能用實心彈。要不然，一彈把這些魚身上給打個窟窿，魚倒是打死了，但是實心彈也會掉進了波濤滾滾的大海，無影無蹤。同時，打死的魚也會沉下去，被海底下的各類生物分吃了，毛也撈不到一根。

各個艦船都把一包的火藥塞進了炮膛之后，然后用一個大木塞把炮膛封死，再在前面炮管處插上一根鋼叉，鋼叉尾部系了一根繩子。點火之后，只聽“轟”地一聲大響，火藥瞬間爆燃產生的強大爆炸力，在膛壁的作用下，轉化為推進力，推動著木塞和前面的鋼叉一起向前方海面上飛射而去。

第一輪地發射，七根鋼叉有四根落空，三根分別扎進了三頭鯊魚的身體，那三頭鯊魚臨死掙扎，頓時掀起一陣陣滲著血色的波濤，使得海面上呈現了千奇百怪的形狀和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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