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霸占城堡

耗費所有魔法點燃的火焰，將圣域刺客所處的區域燒成了白地。所有的一切，包括圣域刺客本人都化作了灰燼，轉眼便隨風而逝。

透支了力量的少年搖搖欲墜，花羽第一時間將他扶住，美麗鷹女的眼中卻有一絲失落，她突然希望自己才是那個被圣域刺客夾擊的目標，但她不知道自己能否也得到哲法這般的關注。

昏倒的哲法的身后，是緊隨著他趕來的追隨者和一百零一名騎士。

隱藏在黑暗中的利葉甚至來不及為自己同伴的死亡悲哀和復仇，米卡拉和露琪亞騎士的出現徹底打消了他現身的念頭。這是一群鋼鐵打造的怪物，不是自己能夠對抗的。

圣域刺客在悄然中退走，那被燒成飛灰的托菲仿佛和他沒有半點關系。

“哲法！”黛兒摟住透支的少年，給他灌了一瓶魔法恢復藥劑，焦急地說道：“你傻不傻！不知道我這邊是兩個圣域刺客嗎？萬一他和你拼命，萬一你的魔法沒有擊中目標……”

“別說了?！闭芊ㄉ斐鍪持?，堵住了少女柔嫩的粉唇，得意地說道：“我聽說，刺客其實都是膽小鬼呢。你看，我居然干掉了一名圣域，嘿嘿！”

干掉一名圣域。

哲法說得輕松。若不是他小心地潛伏靠近，對方又把注意力完全放在提防黛兒手中最后的魔法卷軸，他哪里有機會全力發出致命的攻擊。

要知道一旦失敗，戰力耗光的哲法要面對可能是兩名圣域刺客的怒火，那將會是秒殺的結局。其實連少年自己都不清楚，為什么當他從空氣中嗅出了大量魔法爆炸的氣息后，就不顧一切地獨自沖向這里。

也許在他心中，黛兒的份量已經重得有些過分了。

“哲法大人，另一名刺客已經退走了?！泵卓ɡz毫不覺得自己的出現有些煞風景?？辈焱旮浇那闆r后，她即刻打斷了哲法和黛兒的親密時間。

這一次，花羽看女騎士的眼神無比親切。

米卡拉還不罷休，用極嚴格的語氣說道：“我必須提醒您，哲法大人。您肩負的，是包括你的四名隨從、一百名露琪亞騎士還有我的性命。當然，還有紅森諸位公爵的期待。希望不會有下一次，您如此輕率地行動，把自己置于險地?！?/p>

哲法已經從黛兒的懷抱中站起身來，他走向女騎士，將右手伸向對方的面頰。哲法明顯感覺到對方的身體一僵，但沒有立刻躲避自己，只是目光中多了一些不屈和倔強。

女人，不論身處哪個職位，最終的歸宿都會成為大貴族的床伴，這是諾德蘭不變的鐵律。

哲法的手，最終繞過了米卡拉俏麗的臉頰，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哲法輕輕地拍了拍，說道：“謝謝你，我記住了?！?/p>

兩人錯身而過。哲法明白，自己的價值，源自雪山公爵和遠在亞德里亞城的兩位公爵的支持。米卡拉也明白，為了女侯爵的利益，自己不能拒絕哲法的任何要求。

短暫的尷尬，在哲法跨上馬背后結束。

“走吧！我們的目標是華沙城堡，那名圣域刺客帶回去的消息會讓城堡的防御更加堅固。我們要在布雷頓子爵反應過來之前攻克華沙！”

當哲法帶著追隨者和騎士們出現在華沙城堡下時，五十名惡魔衛兵的尸體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它們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

養尊處優地華沙子爵公然把希望寄托在兩位圣域刺客和自己堅固的城防上。當所有的惡魔衛兵都被擊殺在城墻下后，他沒有派兵支援圣域刺客，而是安心地等候著對方勝利歸來的消息。

他等到的，只有驚魂未定的利葉一人而已。

“真的是露琪亞騎士團??？該死！怎么會這樣！她，瓊?薩瑟蘭怎么敢挑戰帕克家族！”華沙子爵親眼目睹了出現在自己城墻下的不遠處的騎兵們。他終于相信圣域刺客沒有和自己開玩笑。

“發信號！快發求救信號！布雷頓那個老東西，他的援兵怎么還沒有到？”華沙子爵已經不再指望利葉的幫助了。盡管圣域刺客十分強大，但面對米卡拉親自率領的露琪亞騎士還是有些不夠看。

“攻城！”

不管城墻上多么熱鬧，哲法這邊可不準備繼續給對方時間。黛兒丟出了最后一張魔法卷軸，那是星隕魔法，小型的流星從天而降，把已經被惡魔衛兵的重錘敲打地搖搖欲墜的城門徹底粉碎。

“露琪亞騎士團！沖鋒！”盡管是只有百人的小隊，但在米卡拉的率領下依然銳不可當。他們如洪流般涌入華沙城堡，所到之處那些子爵手下的衛兵根本不敢抵抗。再愚蠢的人也知道普羅旺斯地區沒有一支軍隊會是露琪亞騎士團的對手。

已經被惡魔衛兵折磨了大半夜的子爵私軍一哄而散，身為圣域劍客的華沙子爵最擅長玩弄女人，身為軍人的衛兵們自然最不擅長打戰。

“子爵，我們必須逃走，去布雷頓城堡！”這個時候，只剩下利葉還時刻保持著清醒的頭腦，這是刺客的職業特性?？磥砣A沙子爵帶給他的腐朽生活還未讓圣域刺客徹底墮落。

城中的騷亂持續不停，哲法畢竟是第一次進入華沙城堡，沒過多久便迷失在沒完沒了的岔道和樓梯上。直到米卡拉的騎兵點燃了所有篝火，熾熱的火焰照亮了城堡的每一處角落，哲法才第一次踏入華沙子爵的臥室。

此時，華沙子爵早已經在圣域刺客的保護下順著地道逃出城堡很久了。

“咋咋咋……”哲法忍不住感嘆道：“睡在這種床上，一定非常舒服?！?/p>

誰都要驚嘆華沙公爵對生活品質的講究。金絲編織出美麗的花紋，天鵝絨填充的枕頭里還塞入了珍貴的香草，床上鋪著的不知名的獸皮富有彈性且手感舒適。

像哲法這樣習慣了傭兵流浪生活，隨便裹著衣服就能在泥土中睡著的人，實在不理解這種過分的舒適有什么意義。

“永遠不要讓你的戰士陷入深度的睡眠，過份的舒適會讓他們逐漸喪失決死的戰意?！薄邆愃_?所羅門。

哲法拍了拍那富有彈性的枕頭，他看得出自己身邊這群人中，黛兒就極其希望能夠在這張床上睡個好覺。

“看來華沙公爵在這個房間享用過不少女人?！闭芊ǖ脑捵岟靸洪_始猶豫。

“沒錯，有謠言稱他睡過自己領地所有十八歲左右的少女?！泵卓ɡ脑拸氐讛嘟^了魔法少女的念頭，對方再也不多看那床一眼，甚至連覺得待在這個房間都感到別扭。

哲法還是很滿意的，他對米卡拉說道：“召集所有俘虜，告訴他們。我，哲法?衛斯理要接管這里，成為他們的主人?！?/p>

“您需要一個合法的身份?！迸T士提醒道。傭兵攻擊貴族，是絕對違背了紅森議會的憲法精神的，他必須立刻給自己找一個理由，否則整個黃沙高地都可以向哲法宣戰。

一張卷軸，哲法從懷中掏出遞給了米卡拉?！斑@就是你要的理由?！?/p>

女騎士從卷軸中看到這樣一段話后，轉身離開，再也不多說半句。

“紅森聯邦最高議會，正式晉升原聯邦國立圖書館館長哲法?衛斯理為拓荒騎士。他將代表最高議會和憲法，在紅森聯邦以外的地區為聯邦贏得新的領土和子民。同時最高法議會將委托他，在但凡在黃沙高地的區域內，整理并肅清所有不服從憲法和議會的貴族、獸人部落，并代表聯邦統治他們的領土?！?/p>

落款，紅森聯邦最高議會會長，麥克白。

值得注意的是，除了哲法?衛斯理的名字是額外用不同的字跡填寫上去的，其他文字完全一致，并蓋有最高議會的公章和鐵盾公爵本人的公爵徽記。

換而言之，這份全聯邦僅有一份的委任狀，誰填上自己的名字，誰就可以在黃沙高地向任何貴族發動合法的戰爭。

包括黃金帕克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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